先生若少了一根头发,就让将军砍我的脑袋。”
白苏急道:“朱信呢?他们是不是要受罚啊!”
朱信原本只是去门口通知侍卫,可侍卫被外面的刺客用计引到了别处,朱信没看见侍卫,又听到不远处有人打斗,来不及多想就赶了过去,这才误了事。
他们虽然有错,可赵昀之所以受伤,到底是自己的原因,若他们因此受到重责,自己也良心难安。
王绍道:“朱信大意轻敌,致使先生和将军陷入危险之中,是严重失职。
他已经带着侍卫,找常青领罚去了!”
赵昀看了白苏一眼,出声道:“白苏能原谅我,他们也算是歪打正着立了功,这次就算他们功过相抵,免了他们的杖责。
王展,你去传令吧!”
王绍和王展喜出望外,正想说什么,就听白苏催促道:“王展,你还不快去,再磨蹭,你信哥就板子上身了!”
王展道了句谢,撒着欢跑了出去。
王绍激动道:“这样大的喜事,是该让兄弟们都沾沾喜气。
恭喜将军,将军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赵昀笑了笑:“那几个叛军审问明白了,就给他们一个痛快吧!
他们都是青壮,身体健康,尸体正好让子由练手。”
“是!”
将军脱下了一身劲装,穿着林公子宽大的棉袍,看上去少了些冷峻疏离,多了几分柔和的少年气。
王绍暗笑,将军先前对先生求之不得,寤寐思服,辗转反侧,现在得偿所愿,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还爱屋及乌,连先生的徒弟都这么照顾。
王绍觉得赵昀对林澈是爱屋及乌,可林澈对赵昀又何尝不是。
林澈一看赵昀的狼狈样儿,还有胸口上的伤,心里就清楚是怎么回事,凭赵昀的身手,还能躲不开一支冷箭?
只能是为了师父!
若不是顾念师父,那几个人只怕连将军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师父毫发无损,是因为有他的相护。
他对铜钱的珍视程度,也让林澈感到触动。
珍而惜之,爱之信之!
事事以师父为先,以师父为重,将军做到了。
林澈说怕伤口碰水,又怕李友洗不干净,亲自给赵昀洗的头,洗了好几遍,还帮着穿上衣服,那叫一个细心周到,真把他当成师公伺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