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柔和的时候,又比谁都宽容。
上善若水,以柔克刚。
金以刚折,水以柔成。
昀儿,白苏在这方面比你强啊!”
赵昀笑道:“母亲,白苏很多方面都比儿子强,没有她,叛军不可能那么快被消灭……”
老太太揶揄道:“母亲知道,早点打完仗回徽州,守在她身边才放心嘛!
是白苏的安危,让你超常发挥了,也可以说,是白苏成就了你。
来,喝口水润润嗓子!”
赵昀:“………”被母亲取笑了。
再一看屋里的婢女,全都低着头在忍笑。
啧!自己问完母亲安好后,好像一直在聊白苏,是不是太显摆了。
赵昀接过水杯才感觉到,嗓子是挺干的,“多谢母亲!”咕噔咕噔喝了一大杯水,又看到蜡烛也燃了大半支。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道:“儿子见到母亲就有说不完的话,也没注意时间,已经这么晚了,母亲累了吧!”
说着就吩咐旁边的婢女去打热水。
“儿子伺候母亲洗完脚就回去!”
老太太坐在这躺椅上,笑嘻嘻地道:“母亲不累,我还没听够呢!”
婢女端来热水,赵昀接过来水盆,放到地上,用手试了下水温,就挽起袖子给母亲洗脚。
老太太挥手让屋里的婢女退下,垂眸看着儿子,笑道:“昀儿,你说了半天,也没说到正题儿上,白苏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的,你有没有哄骗人家。
咱家人可不许骗人啊!夫妻之间也是一样,哄可以,骗不行!”
赵昀脸一红:“母亲~,儿子向来不打诳语,何时哄骗过人。”
“诶~,在外人面前一言九鼎的君子,在妻子面前就有可能连哄带骗。”
赵昀:“………”难道我父亲当年也哄骗过您?不能够吧!
老太太往后靠了靠,轻声道:“有一年,你父亲打仗回来,立了不少功,皇上赏赐的钱也不少。
你父亲回来告诉我,他一文钱没留,全都给手下人分了。
我知道那场战事很惨烈,伤亡的兄弟多,分了就分了。
过了些天,我查家里的账,发现少了一大笔钱,我当时就猜到他贴补给手下人了,我心里很不舒服。
我问他钱去哪了,你父亲目光躲躲闪闪的说,最近应酬多,花了!
我的怒火蹭就上来了,气的我好几天没理他。
昀儿,你知道母亲为什么生气吗?”
赵昀仔细的为母亲按摩着脚底,想了一下,答道:“肯定不是因为钱,是父亲的态度。
父亲可能觉得,母亲在家为他担惊受怕,他却一文钱没往家拿,只带回了一身伤疤,觉得亏欠母亲。
见袍泽家里实在困难,父亲又仗义,忍不住又贴补了些,更觉得理亏。
母亲气的是父亲提前不打招呼,被发觉后还撒谎隐瞒,气父亲在外头一言九鼎,对最亲近的人缺少真诚,母亲怪父亲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