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关心则乱,所以姑姑的逼迫才会得逞。”
林澈和白晖坐的近,抬手就往他的后背上抽了一巴掌,白晖穿着单衣,这一巴掌几乎是抽到了肉上,又脆又响,啪的一声,在众人耳边炸开。
在场的人先是一愣,接着就哄堂大笑起来。
林澈也没想到动静这么大,见众人都看着他笑,也有点不好意思。
白晖摸了摸火辣辣的后背,嘟着嘴道:“子由哥哥的手劲儿还挺大,得亏是抽在了后背上,若是抽在脸上,到徐州都不一定能消肿。”
王展笑道:“这一巴掌不轻。
白晖,你得谢谢你子由哥哥手下留情,不然,你得顶着一张肿脸走一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白晖嘟囔道:“不谢,子由哥哥听不得实话,以大欺小,不声不响的就打人。”
林澈道:“什么叫听不得实话?事实是怎样,你清楚还是将军清楚?
禁足不禁足怎能没区别,一个不想出门,一个是不许出门,自愿和被迫能一样吗?
虽然夫君管教妻子正常,可师父身上没错,而且师父是宁折不弯的性子,不可能屈服妥协。
你根本就不了解师父,还在这胡说八道。
打你就是让你明白,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一个普通人能揍到你身上,师父也有可能会在盛怒之下伤着。”
做为师父的亲侄子,不体谅师父当时有多伤心,还语气轻松的跟个外人一样,不打你打谁?
赵昀笑道:“晖儿,你子由哥哥说的对,你姑姑拿的是把宝剑,很锋利,我虽能下了她的剑,但无法保障会不会伤着她。
她把剑横横在脖子上,大声道:“不自由,我宁死!
我没想到她性子这么烈,又惊又惧,又无措,唯恐她的手拿不稳,伤了自己,哪还有什么理智啊。
畏之危之,其心必折。
你姑姑走了,我的心也空了一大块。”
林澈道:“将军的做法是最妥当的,什么也没师父的安危重要。
只要有缘分,怎么也断不了,这不和师父又走到一起了吗?”
林澈说着掀开白晖后背上的衣服看了看,挨打的地方一片红,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确实打的重了些。
他把手掌抚在白晖的后背上,轻轻揉了揉。
白晖叫屈道:“子由哥哥,我不是不顾姑姑的安危。”
他在徽州就事无巨细的问过福来,姑姑离开将军府的时兴高采烈的,还吃了顿好的,庆祝了一下,没有丝毫悲伤,怎么会有死的念头。
不过是吓唬人的手段罢了。
姑姑之所以和离,不过是仗着姑父心软,姑父真是无情的人,哪能由着姑姑骂?
子由哥哥还说姑姑没错,夫为妻纲,妻骂夫都不算错,什么算错?
换别家试试,不挨打就不错了。
白晖甚至觉得,祖父和父亲都误会姑姑了,姑姑压根就没对将军动过心,否则怎么会舍得和离。
姑父对姑姑情深似海,姑姑倒像个负心人,硬嫁给了人家,又不跟人家好好过日子,临走还拐走了姑父的心。
黄连苦,相思更苦。
姑父吃了一年的相思之苦,被姑姑欺负了还不自知,真的好可怜啊!
林澈提白晖揉着后背:“知道,晖儿千里迢迢去看师父,怎么会不关心师父呢?
晖儿只是岁数小,不懂得为人妻的不易。”
常青道:“先生把自由看的很重。”
赵昀嗯了一声:“她生性自由,受不得约束,也受不得敷衍和将就。
以后将军府就是保障她自由,维护她的尊严,给她遮风避雨的后盾。”
“咱们当兵的,本就亏欠家人。
跟你们聊这些,就是让你们以我为戒,千万不要跟我犯同样的毛病。
错了就要认,该低头就低头,该道歉就道歉,不要到无可挽回的时候,再追悔莫及。
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么幸运的。”
众人齐声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