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儿呢?”
“晖少爷去荣寿堂了!”
“说实话,到底是为啥?”
“小的只听到一句,老夫人责怪大少夫人糊涂,若不知悔改,就家法处置,省的大少夫人害了自己的女儿。
老夫人语气很激动!”
“曦儿!”白苏脚步一顿,随即又快步朝荣寿堂走去。
小厮快步跟在白苏后头,心道,都说十九女郎有腿疾,这健步如飞的劲儿,看着怎么不大像啊!
白苏一进院子,侍女慌忙跑进去禀告,白苏未停脚步,跟着侍女前后脚进了屋。
只见张氏两眼通红,显然是刚哭过,马氏和白晖白曦全都跪在地上。
白苏惊讶道:“母亲,这是怎么了?”说着对张氏福身行了一礼。
白晖和白曦喊了一声:“姑姑!”
张氏擦了擦眼角,对白苏招手:“十九怎么过来了,快过来坐!”
白苏笑道:“母亲今儿为十九的事忙活了一天,十九特意来跟母亲道个谢。”
“谢啥啊!都是一家人,快过来坐。”
白苏站着没动:“母亲,大嫂还跪着,十九怎么敢坐啊!
今儿是十九纳征的日子,母亲该高兴才对,怎么看着像是哭了。”
张氏眼眶一酸,又差点落下泪来,她摆手让侍女出去,指着马氏道:“还不是被你糊涂的大嫂气的!
你大嫂见你嫁的好,受夫家尊重,也做起了白日梦,撺掇着曦儿也开始异想天开。
这不,都一个个的逼迫我来了。
她也不想想,曦儿有没有这个命,像赵家这样的人家,大周还有没有第二家!”
白苏听的发蒙,怎么跟自己扯上关系了。
白曦道:“祖母,真不关我母亲的事,都是孙女自己的主意!
您怎么老怪我母亲呢!”
张氏眼珠子一瞪:“你糊涂,就是你母亲没教好,不怪她怪谁!”
马氏小心认着错:“母亲息怒,您千万别跟儿媳置气,气坏了身子,儿媳罪过就大了。”
张氏冷哼一声,对白苏抱怨:“看到你大嫂没,翻来覆去就是这两句,就是不肯改嘴。”
白苏越听越迷糊,笑道:“母亲,您好歹让大嫂和两个孩子起来回话,地上又潮又硬,跪坏了腿怎么办,我大哥还指着我嫂子伺候呢!
还有曦儿,身子又娇弱,您忘了我这腿疾怎么得的了,一到阴天下雨的时候,可受罪呢!”
张氏想起白曦的确跪了好一会儿了,心里不由又气又急,骂道:“都给我起来,一个个糊涂东西,这是用苦肉计,故意让我难受呢!”
白苏忙把马氏扶起来,白晖站起来去扶白曦,白曦不理白晖的搀扶,仍跪着不起,倔强道:“祖母,孙女说过了,祖母不同意孙女跟姑姑学医,孙女就长跪不起!
孙女决心已定,求祖母允准。”
张氏又一次被气的七窍冒烟,拍着桌案道:“十九,你看到没,曦儿魔障了,这是存心想气死我呢!
你给她说说,那医术是那么好学的吗?
她现在正是说亲的时候,你说说,我能由着她胡闹吗?
她就是把腿跪断,我也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