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撇着嘴道:“真是个没经过世事的傻小子,还无关门第,连高嫁低娶的道理都不懂,以后你妹妹低嫁你也愿意?
低嫁夫家未必会高看,在婆母面前照样得立规矩。
人心隔肚皮,是真心还是假意,谁能分辨的出来。”
白曦道:“祖母~,这就是孙女儿想学习医术的原因啊!
祖母说学医苦,可在婆母面前小心翼翼的立规矩就能轻松吗?
祖母说的孙女都考虑过,可孙女不想困在后院之中。
不想天天想法子讨好婆母和夫君。
不想一辈子当夫君的附庸。
不想回趟娘家,看看祖父祖母都不得自由。
祖母,您说孙女是异想天开,做白日梦,可是,孙女知道了另一种活法,怎么还甘心一辈子像个奴仆般活着。
姑姑,您不想过的日子,为何不能拉侄女一把,让侄女也能挣脱束缚,看看围墙外面的人,也能自由自在的活一次?”
白苏一下就被触动了。
张氏瞪大眼睛:“谁家媳妇不伺候婆母夫君,这是为妇之道,怎么在你口中成了奴仆了,这话若是传出去,看谁还敢娶你!”
马氏也道:“曦儿,此话以后不可再提,侍奉公婆是孝道、尊敬夫君是本分,天下无人能免俗,你十九姑姑也是一样。
若有下次,你就重新学规矩,先学做人再学做事。
不遵孝道的人,学什么也是无用。”
白曦忙道:“祖母,母亲,姑姑,是曦儿说错话了。
曦儿的意思是,孝敬有许多种,为家里开源节流,广结善缘,也是孝敬的一种!
把大把时间都花费在立规矩,讨好公婆上,天天跟侍女抢活干,未必能讨好公婆!
有本事帮到夫家,才会被夫家看得起。”
白苏倒不觉得白曦的话有错,古代的婆媳跟主仆有什么区别?
即便贤惠如大嫂,在嫡母面前也比不上曦儿半分,当着俩孩子的面就要打要罚的。
张氏冷哼一声:“还是冥顽不灵,你若是三五岁的小娃娃,就由着你胡闹几年,你现在都多大了,等你学到本事,还能嫁的出去吗?”
“祖母,三五岁跟曜儿一般大,您是想让姑姑看孩子吗?
子由哥哥二十了,都不急着娶妻,我着什么急啊!
还有我哥哥,哪有哥哥不成亲,就给妹妹张罗亲事的道理。
您还是操心我哥吧!”
白晖:“………”
好吧!我是妹妹的挡箭牌!
白苏犹豫了一下,道:“母亲,您也别着急上火了,曦儿是否学医是家里的大事,我看该把父亲和大哥都喊来商量一下。
我想当着父亲和大哥的面考考白曦。
若她通不过考核,就说明她不是学医的料,即便是父亲开口,我也不会教她。
你们也不用为此事争执了。
若曦儿通过考核,你们再商量学不学的事。
当然了,若有一个人不同意,我照样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