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急忙闪至一旁,陈峰先一步打开门,楚涵大步走出屋子,陈峰紧随其后离开。
屋里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青衣女探出头看了看,然后将门关住,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用气声道:“没事了,两个煞神走了!”
白衣女拉过她,把手指放在嘴边作噤声手势,显然是吓怕了。
侍女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将脑袋贴到上面听了听动静,小声道:“女郎,趁外面没人,咱们抓紧回府吧!”
几人轻手轻脚的下了楼,侍女从柜台回来禀告,说账已经结了,连桌案碗碟的损失,楚世子都一并付了。
两人对视一眼,离开怦然居上了马车。
马车走了一段,青衣女道:“热闹没看几眼,咱俩差点成了热闹。
饭没吃成,还挨了一顿臭骂,真是倒霉死了!
按说咱俩说话的声音也不大,怎么就被那个煞神给听到了呢!”
白衣女道:“耳朵尖呗,楚世子是出了名的机敏过人,要不人家能在冬猎时拔得头筹。
咱俩知足吧!
这个楚世子把白苏奉若神只,在朝堂上,为她得罪了多少人,对咱俩已经算不错了。”
“我也听说了,谁提白苏一字不是,他立马十倍百倍还回去,一点情面都不留。
说起来,他也算是个痴心人,爱而不得,还眼睁睁看着心上人出嫁,他心里比我姐姐难受的多吧!”
白衣女点头:“舒妹妹胆子也够大的,敢跟他对呛,敢拦门,还敢让他打你,你也不怕他真动手!
他那拳头,可是打死过熊的。”
青衣女一笑:“我那是策略。
开始看他拍桌子吓坏了,猜到他是楚涵就不怕了,我父亲说过,他就是个嘴硬心软的,只是面上凶。
他若想追究,不挑明我们的身份,直接喊来孙阡陌不就完了,我们自然吃不了好果子,他还能装作不知情。
先挑明我们的身份,就是留着情呢,估计只想吓吓我们而已。”
白衣女笑道:“那舒妹妹还哭的梨花带雨的,我还以为舒妹妹是气哭的呢!
原来都是策略。”
“不全是,他骂咱俩是废物、妒妇,贬的一无是处,我当时是真气疯了,不过想想,咱们也有错,咱们关起门说话就好了。
他真把我父亲喊来,我估计得跪祠堂去,我父亲还得去将军府登门道歉,这个我真受不了。”
白衣女嗯了一声,“我也受不了父亲母亲为我蒙羞!
舒妹妹,郭伯父为何给你说这么多楚世子的事,不会也打算给你议亲吧?”
“是提过两句,妤姐姐也是?”
白衣女脸一红:“嗯,也提过两句,不过我父亲和郭伯父都白操心了。
世子眼里只有一个有夫之妇,其他人在他眼里,都是连白苏一根头发丝都不如的废物。”
白衣女最后一句模仿楚涵的语气,两人咯咯的笑起来。
“他看不上咱,咱还不稀罕他呢!”
“可不,心里装着别人的男人,再好也没用。”
…………
安定侯府,陈峰在给楚涵斟酒,“主子,您是怎么认出她们的身份的,真厉害!
属下看着,她们俩比郭相和吴大人好看太多了。”
楚涵一口干了杯中酒,哼道:“不是有表哥送来的画像吗?
这两个人是表哥和父亲极力推荐的!
白衣女是御史中承吴溪的嫡长女吴妤,青衣女是郭正的嫡次女郭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