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我说的话似乎满不在乎,看了一会儿窗外,这才伸手把一缕头发勾到耳后,然后才回头看向我:“喂,你昨天转给我八千块,几个意思?”
“什么几个意思,那不都备注好了,发给你的工资吗?”我觉得莫名其妙。
“少吹牛,我什么忙都没帮上,你舍得给我发八千?”她一脸不相信,“呵呵,你该不会是以为,在东北的事情我会告你,用来堵二姐的嘴吧?”
我当时更莫名其妙了,难怪她一脸有事的样子……我差点没笑了:“二姐,您误会了,我是那样的人?”
“不是才怪。”她撅了撅嘴,“算啦,不跟你一般见识,这次就放过你了。”
她说完轻哼一声,这才往门外走去:“快起床啦,大姐和三妹好不容易一起请个假,不带我们出去走走呀,多大个人了还赖床……”
我一脸无语,什么叫这次放过我,昨晚喝醉酒没跟九天劫参她一本,那还算我良心的,给人下药还有理了?
等狐倾婷出去之后,我才在屋里找衣服,刚才没注意,起床照镜子时,赫然发现我身上的伤处全都被重新包扎了一遍,熊猫眼上也涂抹了药膏。
难怪狐倾倾刚才态度那么好,害她上不了班都不带骂我一句的,看来我身上的伤已经让她很心疼了,唉,不看还好,一看见自己身上这不争气的伤口,只感觉一万个打击从脑海中飘过。
被婴灵咬的肩膀还好,基本不影响生活,但腿上的伤口一经包扎,走路就显得比较生硬了,我穿好衣服裤子尝试着走了几圈,不得劲儿,当时没忍住苦笑了一下,就你这个样,就算人家狐倾倾昨晚想做点什么,能行吗?
咳……收拾好之后,我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省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今天咱们一家子出去走走,最好是靠近大山的地方,因为,我有预感大师兄就藏在那些地方。
人要吃饭,怎么可能长期藏在山里不出来?而且,大师兄那人定然是重情重义,不会忘记师父恩情的,要不回天门山,去陪师父玩一天,好久都没见到她了,顺便问问我身世的事情?
但转念一想,师父说过不让我回天门山的,现在身上背负的祸端比以前还多,回去岂不被她骂死?
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一时有点儿拿不准主意,没想到刚迷茫着,电话就响了起来,是李各方打的。
电话接通之后,这小子立马就问我:“师父啊,您什么手机那么金贵啊,打了一个大中午了还不接呢?”
我一看,才知道这小子不知道给我打了多少电话,还是喝多了睡得太死,我压根没听见,无奈一笑,才问他打电话干嘛。
“商量七天小长假去哪玩儿呀还能干嘛,嘿嘿,您等等啊,我跟宁柠,还有我妹,马上到您家了,师娘把饭做好没?”
“你特么来我家干嘛,不知道给你师父和师娘一点儿单独空间啊?”我哭笑不得的开个玩笑,“还把你妹都带来了,就那个楚楚?”
他不说他妹,我都快淡忘了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那走阴应该没再纠缠,李楚楚多半是彻底康复了吧,还有个张家的张梦雨,应该也都彻底走出了阴霾。
转眼间,来省城快小半年了,第一次接手的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故事的主人公们也都慢慢开始正常生活了,回头看看老子,妈的,越活越不顺畅。
“不然还有谁,楚楚都好几次想来感谢您了,一直没机会,这不趁小长假过来看看您嘛。”李各方嘿嘿一笑。
“好吧。”我说完挂断了电话,心说这本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你非要往我头上贴金,那我也没办法。
吹了吹快盖住眼睛的头发,这才来到了客厅,陈北剑就坐在客厅里玩手机,看到我就问了一句:“这么好的天儿,回不回道观找师父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