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骆正贤带着儿子到银行找郑行长。
郑行长按照顾靖吩咐的,把贷款额度降低到了4亿,还提出了需要拿水电站股权质押的事。
这条件,别说骆正贤,就是骆继先这不怎么管事的,他也接受不了。
骆继先下意识问道:“我们已经把产业园的地拿来抵押了,还不够吗?”
郑行长解释道:“抱歉啊,洛总,骆少。”
“实不相瞒,在胜业出问题后,那块地前后拍卖过几次,都流拍了。”
“因为之前的拍卖情况不理想,所以我们的风险评估过不了。”
骆继先咬牙,什么叫风险评估过不了,这不是摆明了不看好他们家的公司嘛。
要是看好的话,还用考虑到还不上贷款,强制拍卖抵押资产的事。
郑行长此地无银三百两,又解释道:
“洛总啊,去年那海运业不景气,您应该也知道。”
“远海那么大个公司都出问题了,还有那赛威新能源汽车,这都是烂账。”
“这光伏产业吧,之前科隆的前车之鉴还摆在那儿。”
“我们也是怕了,所以今年就更慎重了。”
“骆总,这市场千变万化的,我们也很为难。”
“之前的烂账太多了,今年董事长他们就决定要稳妥一些,希望您能理解。”
海运业就是受市场的影响,去年倒了好几家公司。
郑行长说的科隆,是早年间的一家光伏公司,曾经也一度是行业龙头。
因为受到硅料市价波动的影响,导致其入不敷出,资金链断裂破产重组。
骆继先也知道这些事,听了郑行长的话,他都想翻白眼。
这不是在诅咒他们益德?
骆正贤心里也不舒服,但他不能表现出来。
之前他几次拿着地跟当地的银行贷款,都很顺利。
唯独这一次,银行提出了要他拿股权做质押。
到底是银行出了新政策,变谨慎了?
还是这个郑行长,知道了什么?
骆正贤问道:“郑行长,这事还有商榷的余地吗?”
郑行长笑着说道:“骆总,如果是小额贷款,那好说,我一定给您批。”
“但是您这数额这么大,就不是我一个行长能说了算的。”
骆正贤退一步,问道:“那如果我用股权质押,也只能拿到4亿吗?”
“益德控股在江城的水电站,您应该是知道。”
“我们当初建造的成本,就花了近200亿。”
江城的水电站也不全属于骆正贤的益德控股。
水电站当初是三家公司合作开发,益德只是占股最多而已。
益德控股是水电站的股东之一。
可这益德公司内部还有自己的股东。
这么算下来,骆正贤拿到的分红,也就那么回事。
见过了顾靖一天入账的数额,这点收益即便抵得过普通人半辈子的收入,郑行长还是有些看不上。
不过这些话出来就,失礼了。
郑行长说道:“骆总,我们能批的最大额度只有4亿。”
“股份,您看质押20%就好。胜业的那块地,就不用抵押了。”
那块地之前已经流拍了好几次。
这地要卖不出去,他们银行拿了也没用。
骆正贤说道:“郑行长,那,这件事,我再考虑考虑吧。”
郑行长点头,“好的,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