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启君今晚有应酬,喝了不少酒。
他在酒桌上,为了讨好别人卑躬屈膝的,回来还听到家里不太平,也是够糟心的。
看了眼桌上的玉佛,潘启君问道:
“你们为什么吵起来了?”
潘父以前也遇到过这种事,他上班疲惫得要死,回来还听到老婆跟他妈在吵架。
潘父不像潘母那般自私,不顾别人的感受。
他体谅儿子,态度放温和了一些,说道:
“你妈知道这个是小高帮忙挑的原石,就不高兴了。”
“她还惦着要小颜嫁给顾少,还想让小颜去拆散顾少和夏经理。”
“她还说,夏经理是在外边卖的。”
听到最后一句,潘启君也变了脸色。
他走过去,郑重其事问道:“妈,这话你没跟别人说吧?”
潘母吸了吸鼻涕,哭着问道:“怎么了,我又没说错。”
潘启君不自觉拔高了音量。
“妈,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会害死我们的。”
潘母还不觉得自己有错,骂道:
“怎么就害死你们了?”
“你爸这儿也怕,那儿也怕的,你怎么也跟他一样。”
潘启君无奈叹气,说道:
“妈,您是不知道,殷先生的儿子,说了夏咏棠几句,第二天就乖乖地去跟人道歉了。”
“如果不是殷先生示意,凭他儿子的性子,怎么可能去道歉。”
“人殷家什么背景,顾少给人家面子,道个歉就算完了。”
“换了咱们家,道歉可未必能解决问题。”
“现在大家都知道,夏咏棠有顾少撑腰,没人敢得罪她。”
“您要是到处跟人说夏咏棠的不是,不是找死吗?”
潘母任是半信半疑,问道:“不就是个女人,至于吗?”
她还是觉得儿子随了丈夫,太过懦弱,胆小怕事。
潘启君再次叹气。
“打狗还得看主人,你说至于吗?”
“顾少能带着夏咏棠出席酒会,那就摆明了告诉大家,夏咏棠是他的人。”
“她不是光陪顾少睡一觉那么简单的。”
潘启君揉了揉太阳穴。
“你不给夏咏棠面子,就等于不给顾少面子。”
“他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益德控股的下场你看了吧?还有那个澳城的万马娱乐。”
“是不是也要我去坐牢了,你才能信?”
儿子把话说到这份上,潘母也不敢再说夏咏棠什么了。
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的没错。
要不是他老公没出息,她至于连话都不敢随便说吗?
“你说的那些事,我又不知道。”
潘母指着潘父,“他就不能好好说啊,他还动手打我。”
“他自己没出息,还反过来怪我不如别人。”
听到这里,潘启君头更疼了。
他听到这句话也烦。
潘母这句话更适合用来形容她自己。
潘启君打断潘母的话。
“好了,妈,我好累,你别闹了好不好。”
“你先回去冷静一下,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好好说。”
潘启君说完,也不管潘母说什么,直接往楼上走。
他知道,说下去又是没完没了,还是直接走人得好。
潘父也懒得再跟潘母吵,斜了潘母一眼,也跟着上了楼。
边上的佣人看男主人都走了,小声问道:
“夫人,小姐,饭菜……”
刚刚他们都没敢开口,吵了这么久,估计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