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兰溪正在给院里种植的草药、花草浇水,日头渐烈,她还要把一些不耐晒的植物挪到阴凉地方去,曾大叔推开院门匆匆走进屋里:“公子,吴县令来了?”
“来哪?干什么?”姬大夫正在写字,头都没抬地问道。
“来槐树村了,跟随的还有县丞、师爷和龙盘镇的镇长,以及一些护卫。”
姬大夫终于抬起了头,他蹙眉不解地看着曾大哥:“他们突然来槐树村干什么?”一瞬后,他一拍额头,终于想了起来,他前段时间给吴县令写过一封信,提到了土豆和沤肥,不过见他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回应,以为这吴县令不在意这事,便丢开了,怎么现在突然又亲自来了呢?还浩浩荡荡的带一大群人?
“可能是因为我上次所说的关于土豆和沤肥之事,那你去看看吧,带上二丫。”
“是。”曾大叔行礼后退出来招呼上兰溪,“二丫,跟大叔出去一趟。”
兰溪在院里已经听见他们的对话了,其实她不想去的,也不想出这个头,转而又一想,既然是曾大叔也一起去,如果非要她回话的话,她还是要继续扯姬大夫的大旗的。
他们一起来到村口时,老槐树下已经挤满了人,村长带着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村民正在接待,她那便宜爷爷周长生正是其一,其余陆续赶来瞻仰县令风采的村民则跪满了一地,兰溪撇了撇嘴。
吴县令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五官端正,儒雅中透着一丝智慧,旁边的县丞和师爷年纪则稍大,镇长四十来岁,显得比较粗犷。此时几人都身着官服,透着几分威严。
“各位乡亲,快快请起,不必行此大礼,折煞吴某了!”吴县令声音温和,中气十足地朗声道。
兰溪所有关于这种记忆都还停留在电视上的古装剧里和小说里,人家不是都自称“本官”吗?像皇帝自称“朕”一样,这位县令倒是够谦逊,自称“吴某”。
曾大叔快走几步上前拱手行礼:“见过吴大人,不知您大驾光临槐树村,有失远迎,失礼之处还请大人海涵。”
兰溪随在曾大叔身后也赶紧跟着行礼,不过她这么小个人,反正是也没有人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