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不能说!”兰溪惊慌的连连摆手,“婶子,我不能拖你下水了啊,死我一个就好了!”
曾婶子都要被她逗笑了:“生死关头,你还挺讲义气的哈,快说!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兰溪被曾婶子这一嗓子喊得身子一抖,可以说的吗?应该可以告诉婶子吧,看他们的样子,他们应该是一伙的,她现在也算是婶子的徒弟了,说不一定婶子还能保下她:“我刚刚无意间看到从外面飘进来了一个人跪在七爷面前······,婶子,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一个字都没听见,我发誓!”
“七爷,二丫说她看见您的暗卫向您回禀工作了,她说您要杀人灭口,现在正怕的要死呢,连早饭都不做了。”曾婶子突然朝院里的七爷扬声道。
兰溪猛的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曾婶子:······这话是可以问的吗?
“不急不急,早饭做好了再杀人灭口吧。”白珏从屋里两步跨出来大声说道,转而一想,“还是不行,还有午饭和晚饭呢!”
原来做饭是她在这个世界存在的唯一价值了,不过至少还有存在的价值,该喜还是该优呢?算是暂时解除了性命之忧!
发现这拨人很爱笑啊,昨天笑,现在笑,有这么好笑吗?每次都一起取笑她,她是个笑话吗?兰溪又羞又恼,气得小脸都红了,曾婶子没忍住,笑眯眯的在她气鼓鼓的小脸上捏了好几把。
闲来无事的时候,兰溪随口问曾婶子:“婶子,你真的七爷几岁吗?”好吧,不是随口问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挺好奇的,赶紧他好像大不了我几岁,其实我也挺好奇姬大夫几岁的,只是一直没敢问而已。”兰溪笑眯眯地答道。
“这倒是没什么不能说的,七爷今年应该是十一岁,公子今年应该是二十一岁,七爷是公子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们几人从小感情就特别好·····。”曾婶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幽幽的叹了口气,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她到现在都还不能接受,那个风神俊朗、尊贵无双的少年郎已经不在了。
如果他还在的话,如今已二十有三了吧;如果他还在的话,他们应该不会来这里,他们此时应该在京城或者陪着公子行走在名山大川之间游历;如果他还在的话,姬家依然的名满天下的神医之家,公子是自由又骄傲的,而不是如现在这般躲躲藏藏、空度年华······
然而,没有如果,他没了,十万夏家军没了,神医姬家没了,多少人血流成河,染红了那一片的山川,是否到现在都依然开遍烈烈红花,诉说着他们的不甘与悲愤!
七爷被迫一夜之间长大,像个大人一般一边庇佑着他们这些侥幸存活下来的人,一边在明枪暗箭中收集证据,要为他们平覆盆之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