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闻言心里一跳,是哦,怎么忘了这一茬,要是槐树村富裕起来了,家家户户都有钱了,难道还愁请不到好先生吗?
何必让二丫去浪费那个时间呢,这丫头可是做大事的人。
村民们一听却都不乐意了,怎么教他们孩子就成了闲功夫呢?再说她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再重要能比得上教他们的孩子读书识字重要吗?
这才是人生大事啊。
他们才不愿意就这样放过兰溪呢,姬大夫现在是指望不上了,这都半年了还没回来,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吧。现在村子里又遭了灾,去年养鸡养鸭赚了一些钱的人家,原本都计划着要送孩子去私塾和书院读书的,目前这种情况他们也不敢想了。
这么一想瞬间觉得更不能放过兰溪了,多少学一些也好,至少不当睁眼瞎,至少以后去城里去做工,会识字算个账什么的,都会比别人拿的月钱高。
越来越多的村民围了过来,原本纯纯吃瓜的村民一听有这等好事,也兴奋了起来,跟着起哄。
“一个孩子哪能教的人?你们就别跟着闹了,再说她爹娘也不会同意的······。大家还是先想着怎么把房子建好,想着怎么侍弄庄稼吧,这些才是正事啊。”
老村长忙劝了几句,不过他是村长,他得为全村的人着想,又怕别人觉得他偏心,众怒难犯,也就不好说得太强硬。
周长生一人难敌众口,本身一个大男人也不是很擅长吵架,再说也不敢把村里的人都得罪得太死,他们以后还要在这里生活呢,要是别人时不时的使个坏什么的就麻烦了。
说来也是有趣,一旦牵扯到共同的利益,人就会变的特别的团结,现场那叫一个群情激愤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唾沫横飞,手指头都快要捅到老村长和周长生的鼻孔里去了。
兰溪又默默的后退了几步,她就不要说话了,只需要保持着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站在一旁就行,仿佛跟她无关似的,就差一把瓜子了,说来好像也确实与她无关,反正根本就不会有人在乎她说什么。
该说不说,关键时刻还是得看张翠兰同学的,她可不是一般的战士,战斗力杠杠的。
更关键的是她哪能听懂村民们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啊,此刻的她只听到说二丫要当夫子了,激动的不行。当夫子就意味要收束修,虽然现在每个月依然还有姬大夫给的月钱,但反正姬大夫现在也没回来,要是能再收一份钱,岂不是更好,谁还会嫌钱多啊!
她就不懂了,这么好的事公爹和老村长干什么还要阻挠呢?一定是嫉妒,对,肯定是嫉妒,怕他们家挣钱太多!她在心里把这两老头亲切的问候了八百遍后猛的一拍大腿,对呀,二丫的事是老娘说了算啊,什么轮到这两老头子来瞎逼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