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牛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搓了搓手,看得出来他很紧张,然而更多的却是激动。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软磨硬泡的,第二天,兰溪还真看到那大叔在指导赵铁牛,兰溪笑了笑,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大概又过了十天左右,崔瑾终于领人来了,竟然是一个干瘪瘦小的小老头,刘忠良的一张脸都皱成菊花了,兰溪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崔瑾这么久才把人给领来,想必这老头肯定是有其过人之处的。
兰溪客气有礼的给他打招呼,嘿,好家伙,那老头竟然高傲的仰起头,把脸别向一边,一副你不配跟我说话的表情。
她朝崔瑾眨了眨眼,崔瑾有些不自然,不悦地喊了声“刘爷子”,声音有些沉,转头又对兰溪有些歉意地说道:“他就是这样的性格,你不要介意啊。”
兰溪才不介意呢,只要他有本事,能保护他们的安全,她才不介意他是什么态度呢,再说,有本事的人才有资格高傲。
希望这个古怪的老头是有真本事吧,不然,不然她才不供祖宗呢!
他们回到书房以后,崔瑾才告诉她,这位老爷子曾在江湖上略有薄名,江湖人称“刘一手”,出手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准、恨”。
不过,这个老头自来性格古怪,不合群,又有些怪癖,他既不愿意卖身为奴,也不愿意去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受人约束,又不愿意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一起打家劫舍、强取豪夺,以至于这些年来过得甚是穷困潦倒,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
前段时间他欠了人一大笔银子,还不起,被人追债。
正好崔府里有人是他旧友,他来找那人借银子,无意中被崔瑾知道了,崔瑾表示愿意帮他还这笔银子,条件是必须签卖身契,当然,卖身的钱另算。
那老头却死活不同意,他说他都肆意快活了大半辈子了,凭什么临老了还要卖身为奴?
兰溪也有些不理解,“为何你一定要他签卖身契呢?”
崔瑾盯着兰溪,认真地说道:“没有卖身契,我不放心把他交给你。”
呃——,好吧,她虽然也在这里生活好几年了,但有时候还是跟不上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人的思维。
兰溪示意他继续说,崔瑾说他虽然心里很急切,但面上却不显,由着刘老头到处去借钱,他只是告诉崔府里,刘老头的那位旧友说:如果他借到银子了,你以后就去跟着他混饭吃吧。
兰溪勉强挤出一个笑,在心里默默的腹诽:腹黑啊腹黑啊!
并且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后千万不能得罪了这小子,不然就她这智商,他把她卖了,说不一定她还要帮他数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