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只是所有被欺压的人中其一而已,是县太爷为你们主持了公道,跟我有什么关系,跟酒楼又有什么关系呢?刘叔,那只是赔偿给你个人的,你安心拿着就是。”兰溪说完又笑着加了一句:“谢谢你为我们加餐,这笔饭菜钱你得出哦。”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刘忠良忙不迭的应答。
饭后,兰溪正在房里琢磨首饰样式,特别是戒指,刘忠良过来找她,欲言又止。
“刘叔,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明说的呢。”兰溪放下手里的炭笔问道。
“倒不是这个,我就是怕你觉得我年纪大了,不喜欢我太啰嗦,说我想太多。”刘忠良讪讪一笑,跟着兰溪来到案几边坐下后,继续道:“是这样的,那李公子被毒打了一顿,他家又赔偿了这么大一笔银子,真的是好大一笔银子啊,二丫,我这辈子可能都挣不到这么多银子,你说他们会不会因此怀恨在心啊?”
兰溪提起红泥小炉上的水壶,动作行云流水的泡了一壶热腾腾的茶,倒了一杯轻轻放到刘忠良的面前后,才说道:“记恨是必然的,这有什么好不确定的,那样的人家本身就不是什么良善人家。”
刘忠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闭上眼睛叹道:“好茶!”
而后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兰溪说了什么一样,被烫得一边吸冷气一边急急问道:“那你怎么不急啊?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急什么,有什么可急的?”兰溪慢悠悠的喝完一杯茶,才缓缓说道。
这可把刘忠良急坏了,“怎么能不急呢?二丫,你要知道,如果那李公子和李家因此怀恨在心想要报复的话,他们一定不会放过酒楼放过我们的。虽然是县太爷对他们作出的惩判决和惩罚,但是他们却不敢奈县太爷何,就只能拿我们出气了,你说我们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嗯嗯,刘叔说得对。”兰溪对刘忠良的话深表赞同。
兰溪的赞同鼓励到他了,他继续说道:“虽说有县太爷为我们撑腰,但是县太爷总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待在酒楼吧,再说咱们也不能啥事都去麻烦人家县太爷啊,一次两次人家还会看在以往人情上帮咱们解决,以后次数多了呢?等那李公子伤好了以后,我猜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明里暗里的使绊子找麻烦,这可怎么办啊?俗话说明箭易躲暗箭难防,丫头啊,以我们的实力,是啥箭也躲不开啊。”
最后一句话差点把兰溪逗笑了,她忍着笑道:“我知道了。”
“光知道不行啊,得想想办法呀。”
“正想着呢。”
“那你打算怎么办?若李公子还想要强买大丫怎么办?”
兰溪的眼神蓦地就冷了下来,“那就要看他还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第二天,兰溪如约而至,而《珍宝阁》的陈礼正等她等的心急如焚,却在她进门的瞬间强装冷淡的样子,要不是他那眼神过于热切,兰溪可能就真信了他的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