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之前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啊,怎么换了个女人的躯壳,就过成了这副样子。
景和不敢再将主意打到小景和身上了,他怕了,但小景和却像是着了魔一样,一直在想尽办法接近他。
“你难道没有朋友吗?总在我眼皮子底下晃,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小景和趾高气昂,明明是他一直凑过来,但却要装出是七夕一直在刻意接近他,一张小脸满是倨傲,年纪不大,五官都没张开,稚嫩的面庞上全是高傲:“本少爷跟你说话呢,你聋了?”
景和的手臂还在隐隐作痛,鬼使神差的,他将衣服撩起:“这是上次,你泼我一盆水,我得到的惩罚。”
“跟我有什么关系?”
小景和看清楚烙字,眉头紧蹙,后退了半步,上下打量了一番七夕,见她皱眉时的楚楚可怜,面容清秀,但眼里已没有自己初见时的温和顺从,那字在他眼里无限放大,似是凑近都觉得晦气:
“你父母粗鄙不堪,怕不是你做错了事,受的惩罚。你本就品行不端,前段时间还想要跟着低贱的舞者学跳舞,若不是我及时阻止了你,只怕你已经被人唾弃了,不感谢我也就罢了,还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小景和这次离开的很痛快。
此情此景,使模糊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景和也想起来了,他记得,这是他最后一次见七夕的面。
但与景和不同的是,当时七夕反驳了,她性格向来温顺,那是第一次反驳:
“舞者并不低贱,我每日都在最好的朋友面前跳舞,她虽未夸赞过我的舞姿优美,有时还会闭上眼睛故意不看,但会愿意为我去求一双舞鞋,来表达支持我跳舞的决心,她未说过一句多余的话,但做了很多件让我感到温暖的事情。”
“我有她就够了,我不怕被人唾弃。”
连带着,记忆中七夕的脸都清晰了些,她的语气也清晰了些,就像是扥着一根藤枝,却扯出了整条藤。就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他是当时的景和,也是现在的七夕,撕裂痛苦之余,脸上出现一丝疑惑。
当时七夕口中所说的好友是谁,为什么到这里这么久,都没见过。他到底是拥有了一段梦的七夕,还是现在只是一场梦?
他不解之际,没发现身后的人影一闪而过。
刚到家,就被父亲扔过来的鞋子直接砸在了脸上,抬眸,见父亲坐在椅子上眼睛瞪的像个铜铃,气喘如牛,脸上还带着一层汗,憋的通红,像是干活干到一半,突然之间给叫回来了。
“你知道不知道,我因为你有多丢人??”
父亲怒喝一声,母亲捂着脸,抱着儿子抹眼泪:“这可如何是好,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
景和不知道父亲又发什么疯。
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