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漂亮,阿汀。”楚笙说:“这群人要敢动,直接杀了,到时候算我头上,反正债多了不压身。”
闻人珣护着几个人:
“他们只是村民,之前受恶鬼压迫,做了不少的事但并非出于本心,且现在有悔改之心。”
“他一个大男人,都给你下跪了,你还要怎么样?”
闻人珣转而将炮火对准闻人汀:“姐,你怎么也由着他们乱闹?咱们是世家子弟,阿笙一个孤女,容槿又是神主的徒弟,他们跟咱们比不了,你见他们如此欺压百姓,于心何忍?”
一个被人当枪使了,还浑然不觉的人。
一个能共情,但共情的不多,只能共情可怜男人的人。
一个自诩心怀大爱,但看不见枯骨,看不见被偷的婴孩,看不见弱势但看得见自以为是弱势的人。
“阿珣,王天琛确实很奇怪。”那种装可怜的小把戏,是骗不过闻人汀这种见多识广的人:“他们这群人,不是一般的村民,若他们不畏惧真相,那他们也不必逃跑,更不会害怕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
“闻人珣,你很奇怪,你现在阻止我们寻找真相,是因为你潜意识里也认为,你同情的人其实是个恶人。”王天琛趁乱想要吞掉幻珠,殊不知楚笙在场,且他吞不掉,就算吞掉也会剖腹给取出来,楚笙一个闪身,夺过幻珠,递给容槿后,继续说道:“所以,你是觉得我们在乎的那些不重要。”
真相不重要。
一个守护灵的清白不重要。
王天琛弯下的膝盖,流的眼泪、磕的头才重要。
楚笙问的真情实感:
“为什么?”
你们才见了几次面而已。
难道就一见钟情,私定终生了?
闻人珣被说急了,他才不是那种会帮恶人的人,他就是觉得,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天琛已经做到这个份儿上了,那于情于理,都应该如他所愿,他是个孝子,他只是想让死去的父亲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那你们查!”闻人珣站在局外,赌气似的说:“你们查完之后,如果如王天琛他们所说的那样,这是个恶灵,就得给我们道歉,你——阿笙,得像刚才王天琛那样,跪下磕头认错。”
真是个无聊的赌局。
“知道真相,不需要付出代价。”
容槿将魂力注入幻珠,守护灵感应到幻珠的能量,舒适充盈,察觉到幻珠的变化,知晓守护灵已经进入了幻境,他作为幻境的支撑者,能看到守护灵已经在幻境中显露真身,只是灵力不够,真身时隐时现。
他说:
“阿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