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

见到楚笙的刹那，顾清让走上前：

“阿笙，这次云栖和言遇都没回来，等他们回来，人齐了，我会向所有人宣布收你为徒，你以后都不用戴着面纱遮遮掩掩了，你是我的徒弟，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话音刚落，顾清让朝楚笙走来的脚步一顿，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房间内温度瞬间变冷，周围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容槿走上前，看看师父，又看看楚笙。

楚笙直视顾清让的目光，固执又倔强，不肯退让半步。

她好像在说：

‘你看吧，我就是这样的，你拉我走上正途，但我偏不走，我就是自甘堕落，就是自讨苦吃，我烂的出奇，无论是思想上还是行为上，都和你们不是一路人，现在把我的本性原原本本的摆给你看，算是给过你机会了，你如果爱惜羽毛，就别再说收我为徒的话了。’

‘我可是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的扫把星。’

楚笙这段时间未提及一次的魂力，在顾清让的面前显露无疑，他过于强大，一眼就看出楚笙的修炼路数，能从她散发的气息中察觉到腐烂绝望的恶念，她吞噬生魂，却无法完全消化生魂中存在的负能量。

而楚笙明显也是知道的。

手腕上佩戴的铃铛，有清心净念之效。

她是尊敬顾清让的，所以可以毫无顾忌的对别人混不吝的说浑话，却在面对顾清让时，连站姿都正经许多。她一声声的顾前辈，是发自内心的认为顾清让所言所行称得上她唤一声前辈。

顾清让的沉默，让楚笙的心不断地往下沉，她反而轻松了。

看了一眼容槿，又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其他人，楚笙早就预料到会这样，于是故作轻松地耸耸肩，一副潇洒的样子朝门口走去，路过鸾青雾的时候她一把抓住楚笙的手：

“怎么了……”

除了楚笙和顾清让之外，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是我的问题。”

楚笙只是这样说：“是我做错事了。”

她推开门，刚要迈出去，温柔干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顾清让在说话，他说：

“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徒弟。”

楚笙的身体瞬间僵在了原地，她猛地回头，不可置信的看向顾清让，在这一刻红了眼眶。

好久，才找回了声音：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