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笙装起了傻:
“你们争权,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来混日子的,等秦风坐上秦家少主的位置,我就回去了。”
楚笙如此没有志气,在明叹的意料之内,当时君宥将她分配给太监做事,她连挣扎都没有,在太监手底下做事的人能接触的都有限,油水一般,这也是他的位置相比较而言坐的最稳的原因。
明叹早有准备:
“那如果我跟你说,我可以给秦风优惠呢?我现在手里有一批货,纯度极高,我让两分利给秦风,还可以长期无限量提供。”
明叹胸有成竹,说出来的话掷地有声,他对能在君宥的眼皮子底下将独属于他的势力发展到这个地步很是骄傲。
楚笙看向明叹,那张年轻的脸上写满了不可一世的自负,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不给点反应那就真的过分了。
“你凭什么?”楚笙问:“就凭你挂的闲职,还是集结的那群虾兵蟹将?”
明叹看似无阻,实则不过是太监的光环照耀着他,等动作大些,君宥不用开口,太监就会亲自治理他这个不听话的儿子。
前几天太监跟楚笙诉苦说明叹有多难管教,他看似苦恼的外表下,真正的想法让楚笙琢磨不透。
是野心越过了实力,想要坐上君宥的位置,还是让楚笙以前辈的姿态教训明叹。
楚笙懒得想。
就按照现在来说,完完全全站在楚笙的角度,她给出最好的提案就是把明叹明目张胆的夺权从大化小变成家族的斗争。
楚笙的轻蔑明晃晃,还未等对方气急败坏的反驳,她站起身,余光瞥了一眼茶几上的锦盒,虽然很想要,但这是不属于她的东西,如果拿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要不然,你把你爹杀了吧。”
这就是楚笙给的建议,她真心实意。
明叹虽平日混账,但也未动过如此大逆不道的念头,楚笙随口说出的玩笑话,对他而言是莫大的侮辱。气极反笑,明叹脸色阴沉的难看,见楚笙的背影越来越远,他大手化拳,心生杀意,玩起了偷袭,却在碰到楚笙后心的瞬间,打到了空。
下一秒,就被冰冷的枪口指着眉心。
如同被千万根针刺到了灵魂最柔软的位置,明叹耳边出现厉鬼的尖叫嘶鸣,他下意识的皱眉,眼中一阵恍惚,后背突然生出一身凉意,他的手攥成拳,满是湿漉漉的汗水。
那一刹那,他看到无垠的海域里扭曲的灵魂重复着被淹死的过程,不过几秒钟的共情,就让心堵得无法跳动,喉咙好似被塞进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他无法喘息。
明叹恐惧无比,从心底不受控制燃起的火焰肆意燃烧,腿软着后退了半步,心中惊骇平日里无论说话还是做事都得过且过的楚笙,看起来很好脾气也不过是心情好时的满不在意。
她的吊儿郎当是分人分时的,看似很好说话,但踩到雷就炸。
楚笙撩起眼皮,眼神又冷又躁,嘴角挂着的笑敷衍漠然,凶的好似下一秒就能变成恶狼龇着尖锐的牙将明叹撕碎:
“躁郁症犯了?”
是真损。
被枪顶着头,就算真的犯了也不能说犯了,明叹刚要开口,楚笙往左侧偏了偏,直接扣动扳机,明叹的心一时间提到了嗓子眼,而后子弹划过耳边,无人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