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火从心底烧了起来,她去往宿舍,一间一间的踹开了门,面对几张惊恐的脸,楚笙拽住他们的脖领子,直接将他们拽到了馆内最中央的擂台上。
她不是在为挨了打的千树出头。
她是觉得自己丢了脸面,她亲自任命的队长被队员打成这样,传出去笑话千树的人绝对没有笑话她的人多。看着擂台上飞扬的旗帜,楚笙意识到今天这面旗上必须得染上血才能让他们长教训。
千树自以为是的怀柔政策。
说要攻击软肋,要拿捏情绪,巴拉巴拉说了得有一个小时,楚笙觉得可能有用,但她觉得浪费时间,也浪费精力,但她不说,她全权放权给千树,让他放手去做。
“你要做什么?!”
那人很明显还没有认清楚形式,楚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所有人都抓到了擂台上,他才刚从睡梦中完全醒来,就算知道楚笙下手狠辣直接,但他总觉得,女人嘛,都是心软的,说话温声细语的占大多数,只要大男人吼一句,无论对方多厉害都能给镇住:
“我跟你说,我们哥几个根本就不服你,你拿我们的未来当做赌注,利用我们来为你自己谋取名利,还让这么个废柴当我们的队长,我们抗议!”
抗议?
楚笙气极反笑。
千树这时头上绑着绷带姗姗来迟,一看到楚笙之后,他脚下更快了几分:
“楚大姐,不怪他们,是我的问题。”
“你什么问题?”
“我没跟他们提前沟通好,训练方案也写的不够细致,浪费了大家的时间,是我的不对。”
千树一副“老好人”的架势,拉着楚笙唱起了红白脸:“我头上的伤,是我自己摔的,不关他们的事,楚大姐,您别怪他们了,我现在训练方案没做出来,就没让他们训练。”
“是吗?”
楚笙好像信了:“但一码归一码。”
千树在这一刻,才意识到楚笙的坚持,他一出现就立刻解释的话,没有平息楚笙的怒火,有些懊恼过于心急了,而后退到一侧,将场地留给楚笙。
一直叫嚣的男人不屑千树的包庇,嘴硬得很,又好面子,面对楚笙越来越低的气压几乎要喘不过气,却还是梗着脖子,非要较这个劲,他与旁人对视,从对方同样愤怒的眼中汲取能量。
他心想;
一个刚到落英岛的新人,做什么事都得顾忌一些,把他们这群人集合在一起训练,就是想做出成绩,所以,垫在楚笙脚下的第一块砖稳不稳,得看他们。
于是,就嚣张了一点。
“我们昨晚商量了一下,还是想要回到虎狼——”
男人的话音还没落地,脖子突然一凉,他下意识的用手一抹,满是鲜红,他眼睁睁的看着从大动脉喷出的鲜血将不远处的旗子染得更红了:
“为……为……”
一个简单的音节,用尽了他毕生的力气,浑浊的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离男人很近的千树也被溅了一身的血,一瞬间空间的静默,让人的心脏都跳慢了半拍。
楚笙收剑:
“还有人有意见吗?”
无人应答,噤若寒蝉。
自此,七人变六人,如果以后再闹事,会变成五人、四人、三人,直至一人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