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稷眼见王贵妃如此冥顽不灵,更是怒极反笑:“哼!亲外孙?你还不是他的亲女儿?你当真以为那个宫女是因为心中有愧投井自杀吗?她为何早不自杀晚不自杀偏偏要选玠儿快回京的时候自杀?她自杀就算了为何临死之前还要留下一封遗书告发你?你就没有想过这些?”
萧稷一连串反问彻底将王贵妃击溃,她满脸泪水,目光呆滞,只是一个劲儿不住摇头,口中反复喃喃一句话:“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萧稷目光中却没有一丝怜悯之色,他只是冷冷说道:“朕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从实招来,到底是不是你父亲指使你给皇后下麝香的,若你还是不肯说,朕只有等玠儿回京后让他来彻查此事,还你这个母妃一个清白了。”
“皇上不要,臣妾愿说。”
听到萧稷提到要萧玠来彻查此事,王贵妃终于扛不住了,以子查母,若是传出去萧玠如何在世人面前立足。
“那你还不快从实招来,到底是不是你的父亲指使你干的。”萧稷厉声叱骂道。
王贵妃痛苦合上双目,重重点点头:“是我父亲的主意,是他告诉我说若是皇后孕育有子嗣,将来必然会被立为太子,玠儿再无半点机会,为了让玠儿有机会坐上太子之位,臣妾一时鬼迷心窍,错信了父亲,一切都是臣妾的错,与玠儿无关,请陛下不要怪罪到玠儿身上。”
萧稷额上青筋暴出,双拳紧握,一切果然是王崇的主意。
再看看眼前伏地哭泣的王贵妃,萧稷心中更加愤怒。
“愚蠢至极!你还有脸提玠儿,你闹出如此丑事,就算朕不怪罪玠儿,你以为他会好过吗,告诉你,既然你父亲如此苦心孤诣对付玠儿,我相信不出几日,整个洛阳甚至是全天下人都会知道你的这桩丑事,让天下人知道玠儿有你这种歹毒的母亲,你要玠儿如何在天下人面前立足。”
萧稷一番话终于彻底将王贵妃击倒了,她疯一般再次抱住萧稷的大腿,泪眼婆娑哀求道:“臣妾自知罪孽深重,求陛下赐死臣妾,臣妾一死一切自然一了百了,臣妾不想连累到玠儿,求陛下赐臣妾一死。”
萧稷毫不留情甩开脚下的王贵妃,厌恶道:“若是赐死你能够解决问题,朕绝不会手软,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但你以为你死了就不会连累到玠儿吗?”
听到自己去死都于事无补,王贵妃只能瘫软跪坐在地上掩面大哭。
他这么一哭,萧稷心情更加心烦意乱,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朕且问你,你手中可有证据证明这一切都是你父亲指使的?”
王贵妃捂着脸摇摇头,痛哭流涕道:“父亲只是给我出了个主意,麝香是我指派宫人偷偷出宫采办的,皇后的宫女也是我派宫人去收买胁迫的。”
“你不仅断送了皇后的儿子,也毁了你自己的儿子!”
萧稷痛苦闭上了双眼,他一刻也不想再待在漪兰宫,直接拂袖离去,只留王贵妃一个人瘫坐在房内嘤嘤而泣。
萧稷一出漪兰宫,盛怒未消之下,让等候在外的内侍监连奕立即通知侍卫过来封闭漪兰宫,不许任何人进出。
同时,还命人去传唤麒麟卫指挥使张初去御书房等自己。
吩咐完这些,萧稷才下令摆驾椒房宫,他心中也是十分踌躇,经过这种事,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孙皇后,也不知道王贵妃的儿子萧玠今后该如何去面对孙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