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小小的五品鹰扬将军,居然也敢如此目中无人。
崔寅再也抑制不住胸口满腔怒火,冷声道:“叶将军如此做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官居大将军呢!”
叶秋也是毫不客气,反唇相讥道:“阁下的小厮如此做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才是交州大都督呢?”
这话简直不是诛心,分明是直接戳到了崔寅的肺管子上。
交州大都督一直被人空降截胡是崔寅这辈子最难言的痛,现在却一下子被叶秋无情揭开了这道伤疤,气得崔寅当场就想冲上去生撕了叶秋,但是看到叶秋那健硕如虎的身躯,崔寅还是强行按捺住内心的狂躁与冲动,但他也不想再耗费一分一毫的时间在这个小小的鹰扬将军身上。
“我不想再跟你废话,我乃是交州副都督崔寅,听闻齐王殿下遇刺受伤,特来探视,还望叶将军不要再为难。”
在崔寅看来,自己已经屈尊自报身份,又说清登门事宜,这个叶秋再怎么样也不敢再将自己拒之门外吧。
叶秋却是冷冷一笑,语气分明带着讥讽:“崔副都督既然知道我家殿下昨夜遇刺受伤,就知道他如今必然在养伤,如何有空见客?”
崔寅一时有些语塞,但还是不死心:“我只探视一眼便走,绝不会打扰齐王殿下休息的。”
叶秋还是冷冷一笑,毫不留情拒绝道:“恕难从命!”
饶是崔寅脾气再好也忍不住怒了,冷哼道:“叶将军如此目中无人,藐视上官,就不怕本官参你一本吗?”
叶秋反而哈哈一笑,好意提醒道:“崔副都督,我乃是齐王殿下的家将,可不归兵部管,若你对我有任何不满,可以等殿下醒后,再向殿下陈明一切。”
崔寅一下子也是无计可施,眼前这个叶秋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看来自己今日无论如何都进不得这大都督府的大门,但如果自己就这么离去,不仅多少有些狼狈,又有些心有不甘。
见崔寅还是进退两难,叶秋再度好心提醒道:“崔副都督,现在到处都传是你派人刺杀的殿下……”
“简直是一派胡言,含血喷人,谁敢如此污蔑本官。”崔寅瞬间暴怒,目光瞪得几乎像是要吃人。
叶秋却没有被他吓住,继续冷笑道:“我只是想告诉崔副都督,如今我们殿下身中剧毒昏迷不醒,性命危在旦夕,我们都是跟殿下一起在交趾的刀山血海中闯出来的生死关系,若是殿下真有什么不测,我们是绝不会放过那些害过他的人!”
崔寅听完叶秋一番话,冷汗浸湿了后背,他抬头果然看到大都督府门口每一个士兵都用一种苦大仇深的目光冷冷看着他,似乎一个个都想杀他而后快。
崔寅再也不敢多留,狠狠瞪了一眼还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小厮,喝骂一声:“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走!”
随后,主仆二人便逃一般驾车离开了大都督府。
叶秋冷冷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哼!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