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三杯酒,朕要单独敬两个人。”
萧稷此言一出,殿中瞬间一片哗然,众人纷纷交换眼色,交头接耳,纷纷猜测哪两个人会有此殊荣。
“朕要敬的就是朕的两个儿子,秦王萧璜和齐王萧玠!”
众人闻言不由纷纷将目光投向在座的萧玠和萧璜,神色各异。
萧玠也没想到宴会之上父皇居然会来这么一出,但是也顾不上多想,和萧璜连忙起身,几乎是异口同声道:“儿臣在!”
萧稷的目光在两个儿子的脸上不断变换,高声道:“秦王萧璜横扫西域,重建安西大都护府,齐王萧玠威震南洋,重建安南大都护府,朕希望在座的诸位可以以他们二人为榜样,为大宁开疆拓土,使大宁宾服四海,引得万邦来朝。”
“父皇过誉了,儿臣身为萧氏子孙,只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罢了。”萧璜率先开口,引得萧稷连连点头。
萧玠也只能有样学样,慷慨激昂道:“儿臣愿为父皇分忧,愿为大宁开疆拓土。”
“说得好!你们与朕共饮此杯。”萧稷也是龙颜大悦,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萧玠和萧璜也拿起桌上的酒杯,与萧稷仰天一饮而尽。
“陛下,既然两位皇子如此优秀,何不在他们之中择一人立为太子?”
就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中,殿中一个角落却传来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
殿中众人纷纷大惊,一个个都循声望去,想看看何人如此大胆,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议论立储之事,这可是犯了大忌讳呀。
萧稷面色瞬间一沉,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御史中丞贺屹缓缓站起身,毫不畏惧迎上了萧稷的目光。
见是贺屹,萧稷不由眉头一皱,似乎脑袋微微有些发疼。
自从苏敬调离御史台,萧稷有感于贺屹的忠直,力排众议将贺屹提拔为御史中丞。可谁知贺屹却并没有因为萧稷的重用而感恩戴德,反而多次在朝堂上直言劝谏,言辞颇为激烈,有时候搞得萧稷都下不了台,虽说心中不悦,但是念在他是忠于大宁和自己的份上,并没有治罪于他。
但是前些日子,这个贺屹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线,多次上书给萧稷,恳求他早立太子,理由是如今几位皇子为了争夺太子之位,争得头破血流,不利于江山社稷的稳定,也有损陛下和皇家声誉。
萧稷对此十分恼怒,派人下旨上门申饬贺屹,他总算才有所收敛,萧稷原本以为他已经消停了,却没想到今日公然在宴会上来这一出。
“贺卿家看来是喝多了,竟也开始胡言乱语了。”
萧稷不想扫了宴会的兴致,笑呵呵给了贺屹一个台阶下,要他别再胡闹。
贺屹却毫不领情,梗着脖子道:“陛下,臣没有喝醉,臣句句肺腑之言,请陛下早立太子,以安天下臣民之心。”
萧稷终于忍无可忍,冷冷看着贺屹,沉声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要朕立太子,那你当着这么多皇子和大臣的面告诉朕,朕应当立谁为太子?”
贺屹目光在萧玠和萧璜身上变换,最终目光落在萧玠身上,萧玠莫名其妙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若是陛下问臣的意见,臣认为当立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