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外,凉州军大营。
萧璜正和自己手下亲兵热火朝天在练习蹴鞠。
毕竟萧玠想赢,他萧璜也不想输。
他要在“春试”那一天,当着所有人的面堂堂正正击败萧玠,从而证明自己。
但此时,一个小兵却趁着一个间隙,快步跑到萧璜旁边,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萧璜听完眉头不由一皱,萧玠怎么无缘无故跑到自己的大营来了。
但他也没多想,只是命其他人继续好好练习,自己一个人朝营门的方向走去。
当萧璜走到营门时,果然看到萧玠的马车停在了营门外,萧玠站在马车旁边笑吟吟看着自己。
“七弟,你怎么来了?”
萧璜脸上的笑容温和而真挚,似乎真的是为萧玠的到来而开心。
萧玠也微微一笑,语气中充满对兄长真诚的关心:“三皇兄前些日子不是为宵小所伤吗,我今日闲来无事就想探视一番,只是三皇兄府上的人说你在城外大营,我也只能来此,希望没有唐突。”
萧璜哈哈一笑:“怎么会唐突呢?你能来看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闲话不多说,进来再说吧。”
言罢,兄弟二人有说有笑走进大营,只看得门口的凉州军守卫目瞪口呆。
不是说秦王殿下和齐王殿下为了争夺太子之位斗得你死我活吗,可为何现在看着他们兄弟二人分明是一副兄友弟恭情深义重的样子。
路过大营中间大片空地之时,萧玠注意到一群凉州兵正热火朝天练习蹴鞠,不由会心一笑。
萧璜也注意到萧玠的目光,淡淡一笑:“这还是多亏七弟给父皇出的好主意,苦练了一年的马球,临到‘春试’却改成踢蹴鞠了。”
萧玠自然听得出萧璜话语中的嘲笑之意,分明是在讽刺自己输不起,但他没有生气,只是微微一笑,反唇相讥道:“你们凉州军有大宁最好的战马,已经连续五年拿了‘春试’的第一名,今年也该给我们其他军队一些机会。”
萧璜知道萧玠是在讽刺他们凉州军打马球能赢靠的都是马匹好,心中冷冷一笑,面上不动声色道:“今年改踢蹴鞠也好,若是我们凉州军还是侥幸拿了一个第一,旁人自然就不敢再说什么闲话了。”
萧玠淡淡一笑:“那就看‘春试’那日,大家脚下见个真章了。”
兄弟二人言语交锋间,已经走到了萧璜的帅帐内,各分主宾入座。
不多时,萧璜的亲兵捧来两杯热茶,分别放在萧玠和萧璜桌前。
萧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道:“七弟,这里虽是洛阳城外,不过条件却比不过城里,茶水粗陋,你莫见怪。”
萧玠淡淡一笑:“三皇兄客气了,我此番前来,除了想探视一番三皇兄外,还给三皇兄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萧璜不知萧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笑问道:“哦?不知是什么好消息,七弟说来听听。”
萧玠却没有说话,只是端起了眼前的茶杯,目光不经意间却望向了帅帐内的一干亲兵,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我和齐王有要事相商,你们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