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停在了齐王府门外。
阍侍抬眼一看,看到这两辆马车外观装扮都很简单,一看就不是什么权贵人物,心中不由先生出几分轻视之心。
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往齐王府跑呀,也不看看自己身份身份,有个几斤几两。
但当阍侍看清第一辆马车上下来的人时,尽管此人衣着同样朴素无华,但阍侍却立即收起了轻慢之心,快步小跑到马车前,点头哈腰低眉顺眼,脸上满是谄媚讨好之色:“陶老爷,你怎么来了?”
不错,来人正是陶晗的父亲陶松,虽然他现在还是一个商人,也是一介白身,但阍侍却万万不敢怠慢他的,否则一旦被陶侧妃知晓,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的。
不过陶松倒也没有对阍侍无礼,只是笑笑道:“我今日无事,就来看看女儿。”
阍侍的笑容更加灿烂,顺着陶松的话道:“若是侧妃知道陶老爷来了,不知道该有多开心呢?”
此时后面的马车也下来两个中年人,一男一女,看起来显然是一对夫妻,正是陶松的幼弟陶植和他的妻子魏氏。
陶植看到陶松正和阍侍说话,不由大声嚷嚷道:“兄长,我们不是来见晗儿的吗,跟一个看大门的啰嗦那么多干嘛?”
阍侍面色不由一滞,自从齐王得势,他身为齐王府的阍侍,谁跟他说话不是客客气气,哪敢如此无礼。
陶松脸上也有些尴尬,对陶植低声呵斥道:“六弟,不得无礼。”
阍侍这才知道对方是陶松的弟弟,也就是侧妃陶晗的叔父,尽管心中有气,却也不好发作,只是故作没听到陶植的话,对陶松笑道:“既然陶老爷是来看侧妃的,那就里边请吧,小的马上派人去通知侧妃一声。”
目光随后看向一旁的陶植夫妇,强压住心头的火气,故作无事笑道:“两位既然也是陶侧妃的族人,也里边请吧。”
陶松点点头,刚要往齐王府里面走,陶植却一下子走到他跟前,拦住他的去路,大大咧咧道:“兄长,照我看我们何必如此麻烦呢,还不如直接去一趟河南尹衙门,我就不信凭你齐王岳父的名头,他们还敢不放人,又何必多此一举来麻烦晗儿呢。”
阍侍在一旁也算听明白了几分,心中也不由有些幸灾乐祸,什么来看女儿侄女,敢情是陶家有什么人因为犯事被河南尹衙门的官差给拿了,现在是上门想通过陶侧妃求齐王帮他们把人从牢里给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