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晗也叹了口气,面色却反而更加坚定,但还是用尽可能平静的口吻说道:“父亲,六叔,六婶,不是我不想帮堂弟,但是国有国法,既然堂弟触犯了国法,就应当受到相应的惩罚,不能因为他是齐王殿下的亲戚而例外,否则你们让其他人如何看待齐王,我希望从今往后陶家要更加严格约束子弟,不要再坏了齐王和陶家的名声。”
陶晗的语气虽然平和,但话里的意思却是斩钉截铁,不容商量的,明确告诉陶松三人她是绝不会让齐王萧玠出面去救出陶旺的。
贵客房内几人一时之间都沉默了,空气仿佛都为之一滞,弥漫着一股难言的尴尬。
片刻之后,陶植面色一沉,霍然起身,直接拉起跪在地上还在哭哭啼啼的妻子魏氏,大声嚷嚷道:“算了算了,现在人家可是堂堂的齐王侧妃,不想帮娘家的落难亲戚也正常,我们走吧,就不要在这里再继续丢人现眼了,就让旺儿在牢里被人打死算了,就当我陶植没有生过这个儿子好了……”
但魏氏赖在地上不肯起来,陶植根本拉不动,只得愤愤然对陶晗道:“陶侧妃尽管放心,以后我们陶家人这辈子都不会再登齐王府的门,不会再劳陶侧妃的的大驾了!”
话说到这一份上,陶晗也终于动怒了,俏脸一寒,冷声道:“六叔说话又何必如此难听呢?是我不愿意帮堂弟吗?正因为我是陶家之女,我才希望陶家可以越来越好,最终一步步发展成为名门望族,从此长盛不衰。可你们现在呢,仗着是殿下的亲戚,打着齐王的名义在外面胡作非为,惹得其他人对陶家怨声载道。要是陶家以后还是不知收敛,肆意妄为,我看离没落破败之日就为期不远了。”
“晗儿,你怎么能这么说陶家呢!”
陶晗话说得有些重,这下连身为父亲的陶松也听不下去了,面色瞬间变得阴沉,目光满是失望,语气更是不满。
“我看晗儿说得没有错,陶家迟早得毁在你们这几个不肖子孙手里。”
此时,贵客房外突然传来一个怒气冲冲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听着陶松和陶植兄弟浑身一激灵,霎那间吓得面色惨白,连一直赖在地上哭哭啼啼的魏氏也顿时止住了哭声。
三人哆哆嗦嗦将目光望向屋外,果然看到一脸怒容的家主陶闾正怒气冲冲走进贵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