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得知儿子出事的陶植一大早就驱车匆匆赶到鸿运赌坊,而赌坊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来,直接将他领到后院,带他进了一间光线昏暗的房间内。
陶植一进到房内,借助房内昏暗的光线,立即看到了自己痛心欲绝的一幕,只见自己儿子陶旺已经被人剥光了衣服,手脚都被绳子绑住,整个人被倒吊在半空,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是吃了不少苦头。
“我的儿呀!”陶植干嚎一声,直冲过去抱住陶旺,撕心裂肺哭喊道,“造孽呀,这群天杀的怎么能这么对你!”
陶植的哭喊声惊醒了昏睡中的陶旺,他听出了父亲的声音,也“哇”一声嗷嚎大哭:“爹爹,救我呀!”
“旺儿别怕,爹爹这就救你。”陶植冲陶植猛点头,随即扭头冲屋内的几人大喊道,“你们这些天杀的还不快放了我儿子。”
屋内几个人都没动作,只是将目光投向尤老板,尤老板看着陶植,笑眯眯道:“放人的事好说,只是不知道陶老板带银两来了没有。”
陶植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丢在尤老板脚下,愤愤道:“这是八万两银子,你们快放了我儿子。”
尤老板俯身捡起地上的银票,笑容满是戏谑:“陶老板是不是弄错了,令郎可是欠了我们赌坊整整一百万两银子,你这八万两银子只怕是还利息都不够。”
陶植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中又气又恨,当他听说自己儿子居然欠下赌坊一百万赌债时,也是气得恨不得立即跑来掐死这个逆子,他去哪里给他找来一百万两银子填补这么大的窟窿,只是陶旺毕竟是他唯一的骨肉,他也不可能不管他的死活,又不敢让父亲知道,只能跟妻子魏氏两个人东拼西凑,也只凑到了八万两银子,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上门试试看能不能先赎回陶旺。
“现在暂且还八万两给你们赌坊,你们先把我儿子放了,剩下的银子我再慢慢想办法。”
尤老板闻言却是哈哈大笑:“陶老板,大家都是生意人,你觉得我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吗?”
陶植也怒了,冲尤老板大声嚷嚷道:“那你们赌坊到底想怎么样。”
尤老板却突然不说话,只是给屋内其他人使了个眼色,众人纷纷退出去,只留下他和陶植,还有倒挂在半空叫唤个不停的陶旺。
“陶老板,不瞒你说,其实我想要你们陶家的一样东西,只要你能将那件东西拿来给我,不仅令郎欠我们赌坊的钱一笔勾销,我还会再给你五百万两银子,足以让你们父子一辈子衣食无忧。”
“你想要什么东西?”陶植顿时心生警惕,隐隐有些不安,猜到对方想要的东西绝不简单,否则不会费尽心思布下这么大的一个局,还开出这么诱人的条件。
尤老板冷冷一笑:“我想要你们陶家钱庄印制银票的制版和印鉴!”
陶植闻言瞬间愣在当场,连陶旺也吓得止住了痛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