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璜,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无故杀害我的部将!”
王澄是又惊又怒,面色阴鸷得可怕,一双眼睛狠狠瞪着萧璜,厉声怒骂道。
“你的部将?”萧璜闻言反而是冷冷一笑,随后从袖中取出几封信函,递向王澄,目光充满戏谑,“岳父大人不妨好好看看这些信件,就知道李锦和徐光到底是在向谁效忠了。”
王澄此刻以从最初的惊疑中渐渐冷静下来,在他的印象里,萧璜和李锦徐光二人素来没有什么交集,自然不会有什么深仇大恨,可现在萧璜居然直接杀了他们,还堂而皇之将他们的首级带来见自己,必然是事出有因,也许答案就在这些信件上。
想到此处,王澄阴沉着脸从萧璜手中拿过信件,随意拆开其中一封,只是略略扫一眼,顿时神色大变,又拆开一封,神色越发难看……
这些居然无一例外都是麒麟卫与李锦徐光二人暗中来往的信件,上面内容写得清清楚楚,李锦和徐光二人早已经被策反,奉命潜伏在凉州军中,为麒麟卫收集王澄和凉州军的情报。
“这些信件你是从何得来?”王澄是越看越怒,直接将手中的信件撕个粉碎,而后目光狠狠盯着萧璜,鼻孔不住喘着粗气,怒气冲冲质问道,“老夫乃是堂堂的凉州大都督,麒麟卫怎么敢策反老夫的部将,对老夫图谋不轨。”
面对怒不可遏的王澄,萧璜依旧是一脸平静,淡淡一笑道:“这些信函自然是从李锦和徐光的书房中找到的,若是岳父大人现在派人继续去搜查,说不定还能搜到更多,只是……”
说到此处,萧璜的语气满是玩味:“岳父大人不会真的以为一个小小的麒麟卫指挥使张初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策反岳父大人你的部将,从而对你不利吧。”
王澄如何猜不到此事绝不是麒麟卫在自作主张,只是现在他还不想跟朝廷彻底撕破脸皮,因此没有点破此事,但眼见萧璜说话如此阴阳怪气,心中也不由涌起一阵怒火,冷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萧璜看得出王澄已经动怒,但他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继续冷笑道:“岳父大人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当初他们五个人一起进京受审,最后死了三个,只有他们两个活着回到了凉州……现在想想,必然是他们当时就已经背叛了岳父大人你,才得以保住了一条性命……岳父大人不妨再想想,他们犯下了如此重罪,天下间除了我父皇,还有谁能够饶他们一条命,准许他们将功折罪,为朝廷效命。”
萧璜的话不可谓不犀利,一下子戳中了王澄的痛处。
当初他得知张奎和许立在大理寺大狱中畏罪自杀,而李锦和徐光却活下来的时候,他也怀疑过是不是他们二人背叛了自己才保住了一条性命,但当时李锦和徐光是一身伤痕累累,一看就像是遭受过严刑拷打的模样,若是自己表现出对他们二人的不信任,只怕会寒了其他人的心。
因此王澄只是派人暗中监视了李锦和徐光一段时间,一直没发现他们有什么异样,又加上之后朝廷也没有继续追究他的罪责,也就渐渐放下戒备,不再怀疑他们二人。
可他万万没想到,李锦和徐光居然潜伏的如此之深,若不是萧璜今日告知他,他还不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只是一想到皇上和朝廷居然一直在处心积虑对付他,王澄心中禁不住升起一阵寒意,虽然现在李锦和徐光已经死了,可他心中却丝毫没有一丝解恨,反而有一丝深深的忧惧,这下他该如何向朝廷交代,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们二人都是凉州军的将领,自己纵使是凉州大都督也没有擅自处死他们的权力。
“即使他们真的背叛了我,你也应该先来找我商量一下,而不是自作主张杀了他们……等等,你又是如何得知他们背叛了我投靠朝廷的。”王澄惊怒之间,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死死盯着萧璜,冷声问道。
萧璜没有直接回答王澄的问题,只是看一旁的王升,王升心领神会,随后主动承认道:“是我无意中看到李锦跟来历不明的可疑之人来往,顺藤摸瓜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