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只要你乖乖将我的儿子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安西大都护府内,萧璜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瑟瑟发抖的王任,语气异常冰冷。
王任小心翼翼抬头看了一眼面容冷峻的萧璜,面色有些迟疑,嘴巴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一旁的王升狠狠一脚将王任踢翻在地,高声喝骂道:“我们殿下在问你话,你装什么哑巴,是不是非得吃点皮肉之苦才肯老实!”
王升确实是心中有气,他领着一千兵马马不停蹄杀向清泉庄园,面对王澄亲兵的顽强抵抗,经过好一番浴血厮杀,终于攻下庄园,可没想到他们的人掘地三尺搜遍了整个庄园,也没有发现萧憬的踪迹,问这个王任,他却咬着牙什么也不肯说。
无奈之下,王升也只能将王任带回城向萧璜复命,看看萧璜有没有办法撬开他的嘴,从他嘴里问出萧憬的下落。
王任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污血,却还是咬着牙什么都不说。
萧璜一直在冷眼旁观,却突然冷冷说了一句:“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说,是因为你害怕你说了你的义父不会放过你,可你知道吗……”
萧璜说到此处顿了顿,王任忍不住用力咽了一口口水,直勾勾看着萧璜。
萧璜冷冷一笑,继续说道:“你的义父已经死在了我手里,若是你再不肯说,我马上送你去见他!”
王任身躯不由剧烈一震,有些不敢置信望着萧璜。
但震惊之余,王任很快想到萧璜竟然敢堂而皇之派人去攻打清泉庄园,以及自己被押送回城的时候,看到城门和城内的军队都换成了萧璜的人,心中顿时意识到,萧璜没有在诓骗他,他的义父王澄真的死了,凉州真的变天了……
想到此处,王任不敢再有任何迟疑,直接爬起来,跪在萧璜脚边,连声说道:“秦王殿下息怒,卑职说,卑职什么都说。”
随后,王任便将王绍拿着王澄的金牌和书信先王升一步带走萧憬之事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没有半点隐瞒。
听完王任道出的前因后果,萧璜面色越发阴沉,冷冷说道:“你的意思是,现在我的儿子在王绍手中是吗?”
“对对对!殿下说得没错。”王任如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随后一想到王绍的背信弃义,不由咬牙切齿道,“殿下,你可不能放过王绍这个小人呀。”
萧璜背对着王任没有说话,此刻他心中已经想明白了一切。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猜测到底是谁将萧憬藏身在清泉庄园的事告知自己,对方的目的到底又是什么。
直到现在得知自己儿子落在王绍手中,萧璜才终于明白王绍就是那个通风报信的人,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挑起自己和王澄之间的冲突,两方自顾不暇,好让他有机会可以浑水摸鱼带走自己的儿子萧憬。
他甚至隐隐约约感觉此事应该与远在洛阳的萧玠有关,因为除了萧玠,他想不出还有谁会想到挟持自己的儿子来要挟自己。
王任看萧璜一直背对着他不说话,心中也有些发毛,不由重重对萧璜一拜:“殿下,卑职知道的都已经说了,还请殿下饶了卑职一条狗命,卑职从今往后愿意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犬马之劳,你也配?”王升狠狠啐了他一口,脸上是毫不犹豫的厌恶,“你身为王澄的假子,王澄待你一向不薄,可你如今一听说王澄死了,便毫不犹豫要投靠殿下,如此背信弃义之人,殿下要你何用?”
王任不敢反驳王升,只是继续磕头哀求萧璜道:“请殿下给小人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小人一定从王绍手中夺回中山王。”
萧璜冷冷一笑,面上丝毫不为所动:“我刚刚说的是,只要你乖乖将我儿子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可现在你交不出人,我为何要饶你性命。”
王任一听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直冲萧璜磕头苦苦求饶,但一旁王升可不惯着他,直接叫来几个士兵,要他们将王任拖出去宰了,不要脏了殿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