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日上三竿。
兔兔忍无可忍的踹门,“安悠姐,你能不能行了啊,放假三天,你睡了三天!”
安悠闷着被子,“哪有三天,这才第二天,别吵让我再睡会。”
吴纯喊道:“姐,我奶奶想请你吃饭。”
安悠弹起来,“来啦来啦。”
嘀哩当啷的,安悠打开门,一身宽松休闲的套装,踏着马丁靴,为了避免头发散乱,大约是用手指扒拉了下扎了起来,发梢带着水珠。
吴纯笑不露齿,“其实我们也不算特别着急,你可以,稍微再整理一下。”
兔兔跟着点头,“对的,不着急。”
安悠直接架起她们的胳膊,“好啦,让长辈等着,很不礼貌的,你们带路,我们赶紧走。”
“其实奶奶很好说话的。”
“就是就是。”
“一百也没用,快走。”
中午跟奶奶吃了饭,听她讲了好多闵家的事,捎带着旁敲侧击的问了点兔兔和吴纯的囧事。
当然也知道了兔兔的本名,闵静雅。
取名的时候,总是盼着好,估计是想能够有个安静文雅的小姑娘,可惜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干的。
听奶奶的话音也是各种惋惜,用在怀念小时候的闵静雅多么可爱,多么乖巧,现在像个刺猬,谁说刺谁。
可不要变成刺猬,遇见那么个渣男,还要被骚扰,别说刺猬了,变成豹子都是正常的。
最后几乎是被赶出门的。
兔兔站在门口,“我知道你有驾照,自己开着回吧,我还有事。”
吴纯向她挥手再见,“我到初五开工,跟你不同路,一路小心哦。”
安悠捏着手中的车钥匙,“你们确定要让我自己回?真的这么绝情。”
两人站在门口冷眼相送。
安悠握着拳,“行!你们好!你们非常好!”
掏出手机打电话求助,电话嘀嘀嘀的响了几声。
安悠酝酿的情绪刚好到了点,吸溜着鼻子,眼泪从眼眶溢出,“二姨,虫虫和兔兔不送我回家,说要把我丢到深山老林里,自生自灭,以后不能去上您的课了,您就当没我这个学生吧...”
吧嗒一滴泪落下。
电话挂了。
门口两直接傻眼了,呆愣愣的举起大拇指,“你牛,我们闹着玩,你竟然开外挂!”
安悠站在门口手舞足蹈的做鬼脸。
不一会,闵家鸡飞狗跳,刚才有多嚣张,此刻就有多灰头土脸。
安悠也没能免过。
回去路上,安悠抱怨,“说教你们也就算了,为啥还要带上我。”
“因为你玩不起。”兔兔沉着脸开车,“你现在可别说话,我怕我情绪不高,手抖。”
安悠缩了下脖子,看向旁边的吴纯,“你不是初五开工吗?”
吴纯冷哼说:“一粒老鼠屎害一锅汤。”
安悠:“……”
不用想,她就是那粒老鼠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