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晚了,送葬的戏只能明天再拍,安悠没啥事,刚换了衣服想回去歇着,钱导拦下她,“你干过武替?”
安悠:“不算是干过吧…在剧组帮忙而已。”
“也算!你知道小陈,就那个丧到没人爱的小子…”
安悠想说不认识。
钱导摆摆手,“不认识也没关系,你想不想去他的剧组帮帮忙,好处好商量…”
安悠为难,“导演…那个…再过两天我要去录节目,怕是没啥时间啊。”
钱导不见一点不悦,很是随性,“没时间就别去,那个小陈啊,我说了多少次了,就是不听,他以为我的头是怎么秃的,傻了吧唧的以为有一头自来卷就能天下无敌,幼稚。”
安悠:“……”
感觉陈导真的很可怜啊,拍戏不顺畅得不到同情,背后还有人戳是非,可怜啊…
眼神一飘忽。
看到了卢思琪懊恼的神情。
安悠大喜,有的人啊,就是喜欢在别人底线上蹦跶,不用想,铁定是来偷听的,结果听到她没时间过去,觉得懊恼。
怎么就能没时间呢!
巧了不是,距离下个月还有三四天,她的平安公主已经下线,明天出葬,棺材板一盖,诶~嘛事没了。
亏得她琢磨着要怎么过呢,这不送上门来了。
接下来男女主有一场对打的戏码,就是琴晚把平安一刀捅了,长青看她眼睛出现红光,有走火入魔的倾向,当下采取暴力处理,打醒她。
话说这一场打的天地变色,人心惶惶,也错过了平安公主的救命时间。
于是长青拿着长生不老的功法去换取一时太平,顺道把琴晚的身份提了下,皇帝得了功法,根本没想起来还有个女儿为此牺牲,长青提出要他收琴晚为义女的时候,都不带犹豫的。
可怜的平安公主,就这么被抛在脑后,然后长青和琴晚在皇宫内调情说爱,卿卿我我,甚至占了平安公主的公主名进入仙门。
可怜可叹啊,还好下线了,不然演着演着入了戏,再看那对‘狗男女’,不要气的半死不活。
下线前坚守的最后一班岗,躺在上等木材的棺木里,听着外面长青念往生经。
然后合棺,下葬。
一条街满是白布,纸钱挥洒,丧乐充耳,皇帝亲自送女儿最后一程。
悲怆之情溢于言表,看到的人无不感慨。
皇帝好啊,皇帝对女儿真是好啊。
公主幸福啊,死了还让自己亲爹这么伤心。
好像没人发现不对的地方。
就这么结束了。
从棺木里爬出来,安悠使劲呼吸外面的空气,“再多送一段路,直接把我送土里得了。”
钱导没敢接话,他看着状态不错,寻思着就那么一个镜头,一次性过了得了,等把她从里面扒拉出来,再进状态又要酝酿,万一酝酿的不够好,多浪费。
安悠嘟囔着抱怨,迫不及待的把身上厚重的宫服脱了。
终于,可以轻松自在的在片场游荡了。
不过该做的表面工作必须要做,跟钱导排排坐,两个人面对屏幕交头接耳。
谁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只不过,卢思琪一身爆破血包下来,安悠立马义正言辞的批评,“不行啊,你是充满恨意,但无能为力,不是让你弱不经风的经不起一巴掌啊。”
卢思琪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钱导一副‘她说得很有理’的样子,“确实是弱鸡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