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男随着众人坐下后才发现,好像坐在靠前这一排的,除了他们其他都是中老年人。
“爹,你怎么选了这么一个位置呀?”我们几个坐在里面也显得太突兀了,十分打人眼。
“我也不知道呀,这是按牌子坐的。”本来他之前也是想着能够做到第五排,第六排都可以,不成想一进来就有一个侍从看到了他手里拿的木牌,直接把他引到了这里。
安若男不禁看向坐在她对面的沈爷爷,沈爷爷正对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安若男笑的眉眼弯弯,口型叫了一声“沈爷爷好。”
沈爷爷看着她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又转头看向站在台上的人,听他认真讲这次的比赛。
这次还是和前几次的一样,未满二十五岁的学子都可以参加,想要参加的就准备一幅自己近段时间写的字或者画,让评委评选出最好的五十副进入第二关。
进入第二关的人就得按要求在指定的时间里完成一副字或者画,再从里面选出三十副进入第三关,第三关在由评委指定或者县令指定。
每一次都不一定,有时候是一幅画,有时候是一幅字,也有时候是一首诗,还有一年诗画。
安若男看着放在暗桌上的八幅画卷心中懵了一批,她觉得沈爷爷应该是在逗她玩。怎么就没人告诉她,这木牌是……评委。
“三哥,你看我像评委吗?”安若男哭丧这一张脸看着安冉。
安冉看着安若兰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他同时也在想沈院长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怎么敢让一个十来岁的姑娘做评委?
不仅安若男陷入了自我怀疑,就算是其他评委看就他们把画卷放在安若男面前也一脸疑惑。
“那个……是不是搞错了?”一位三十几岁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指了指安若男这边。
站在他身边的侍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摇摇头“不会弄错,那是沈先生送出去的邀请函。”
那人闻言又转头看向隔了他几桌的沈院长,见沈院长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也摸不准了。
其实此刻沈院长的心里也是懵的,他也没想到今年的评委竟然是有邀请函的人。
因为担心有人作弊,所以每年的评委都不一样,一般都是到了当天才知道评委有哪些。
“二丫,没事,你要有信心。”安齐山大咧咧的,根本一点都不担心安若男处理不了。
安若男苦笑的看着安齐山“爹,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才学这多久啊,我怎么知道哪个好哪个坏。”
“二丫,你现在是评委,你说了算,所以别想那么多,跟着你自己心走。”安冉也很相信安若男的眼光,虽然她读书的时间不久,可是真的比读了好几年书的他懂得都要多。
她现在算是骑在老虎脖子上了——下不来。
确定这个评委推不掉后,安若男就板着一张幼稚的小脸故作严肃,看周围的人都拿起桌上的画看起来,于是她也拿了一幅打开。
安若男知道自己的本事,所以她从来不自己做决定,每一幅都和安冉商量着来。
但安冉大多数时间都在听她说,他发现安若男每一点都能点评到实处,根本就没他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