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州县也许是因为上次被水淹过的原因,所以看起来远远不如青州县繁华热闹。
街道虽然还算平整,可是街道两旁的房屋却有很多都是破碎不堪的,如果县城里都是这样的,那么其他地方呢?
在街上行走的行人大多数面色也不太好,脸上没什么气色,当然,也有少部分人神采奕奕,不过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他们都出身于大富人家。
安若男一路逛下来,发现这里不仅人没精神,并且物价也比他们青州县高了不少。
比如粮价,他们青州县虽然没有恢复到以前,可是也比他们这里便宜了两文,布也一样,可能唯一没变的就是那些老百姓卖的菜价。
安若男一路下来,还发现有几条街上都有人在收保护费,可是却没人管,那些老百姓不管有没有卖钱,都会含泪交上几文钱以保平安。
安若男再次感叹她的好运,如果是遇到这个县令,只怕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安若男这次是以原本相貌来的,走到街上一点都不起眼,穿着朴素,头发用一根灰白色布条随意挽起,皮肤黝黑,妥妥的一个农村小姑娘。
为了不引人注目,所以她没有住客栈,而是和一般进城的村人一样,随意找了一个能勉强遮风避雨的角落蹲着。
蹲在安若男旁边的是一个四十几岁的妇人,她看着安若男,脸上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小姑娘,就你一个人呀?”
安若男把身上的衣服裹紧了一点,现在已经是晚秋时刻,到了夜间还是有几分凉意。
安若男笑了笑“是呀!”
“你一个小姑娘,你家里人也放心让你来县里?唉,你家里人怎么也不给点钱,让你住客栈呀?哪怕住个大通铺也好呀,怎么能让一个小姑娘和我们一群老头老婆子蹲墙角呢!”
安若男之前也想住客栈的,可是去客栈问过价格后才知道,原来她之前觉得这里的物价贵还不明显,真正贵的是客栈和酒楼。
这里一般的客栈,大通铺每天晚上都要八文,而普通房间一晚五十文,中等房间是一百文,上等的最差的也是一百五十文。
这个价格对安若男现在的身价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她现在的穿着打扮和给人的形象却不是能够拿出那么多钱的人,所以她选择和这些人一样蹲墙角。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蹲在这里,哪怕离开了也不那么引人注目,毕竟在这里蹲着的人因为大家都不认识,所以随时都在移动。
安若男一脸愁容“太贵了。”
那大婶脸上的愁容比安若男更甚“这也不知道怎么了,东西每天一个价,再这样下去我们怕是粗面都吃不起了。”说完她还叹了口气。
“婶子,我平时也没来县里,所以对县里的事情也不了解,你能和我说说吗?”安若男见这位大婶和善又健谈,毫不客气的打听消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