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嵩走至玄松之前,客气道:“玄松大师,你来得正好,本官欲问,你和他,”他说到司马举时,用手指了指他,接着道,“是何关系?”
玄松道:“萍水相逢!”
“那你为何与他联手击退京徒美?”卢嵩继续问道。
“此事涉及另外一段机密公案,自当单独与胡大人、卢大人禀报才是。”玄松道。
卢嵩点头会意,玄松所说机密公案,自是指京徒美、雷鸣人投靠金国之事了。
“大师是和司马举一同下楼的么?”卢嵩问。
“是!”玄松答道。
“你们下楼时,春娥及同伴是否还伏在餐桌上?”卢嵩问道。
“还在餐桌上,贫僧和小施主下楼,店家拦住贫僧及小施主,说要赔款,小施主给了他五两银子,店家笑逐颜开,贫僧特意提醒店家,要他将伏在餐桌上的两位妇女照顾好!”
“照顾?小的怎么照顾?小的派店员上楼看时,人已经死了!你们杀了人,却假惺惺要我们照顾?想泼脏水在小的身上么?”店家接口叫道。
“住口!休得争吵,卢大人自会问话!”胡野图拍案道。
其实问到这里,卢嵩也知道,所有证言对司马举和玄松都是不利的。但卢嵩还不死心,又问店家道:“你和他们在门口争吵,吵了多久?有没有可能,在吵闹之时,别人上楼将春娥及同伴杀了?”
“我们几乎没吵闹啊,小的提出赔偿,那公子就爽快给钱,小的还说这公子慷慨大方呢,谁知他不过是杀了人急着想走!再说到那个时辰,本店就剩他们在闹,其他顾客早走了,没有别人上楼的!大人。”卢嵩听了,脸色灰暗,做声不得。
司马举更是脸色难看,这父仇刚有些眉目,却摊上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人命官司,想想师叔在旁边,心里又稍微有些安慰。
这时卢嵩又说道:“春娥及同伴是‘刀剑门’掌门雷鸣人唤来的,京徒美也是当事人之一,都有脱不去的干系,请知府大人下令用签缉拿两人。”
司马举听了,内心对师叔卢嵩佩服万分,他们来府衙目的,便是请示胡野图,派兵捉拿雷鸣人、京徒美。卢嵩以此命案为借口,请胡知府拿人,可谓毫无破绽,可省却其他过多解释,将两人拿了,控制在襄阳官府,总有很大回旋余地。
胡野图听了,当即从公案上一个签筒里,抽出一张绿色签牌,递于罗捕头,命令道:“罗捕头,你带人去将两人缉拿归案!”
罗捕头接过签牌,却迟疑道:“属下武功稀松平常,恐怕不是雷掌门、京掌门敌手!欲拿此二人,请知府大人增派力量才好!”
胡野图却笑道:“罗捕头多虑了,你持签牌去拿人,代表的是我襄阳官府,雷掌门、京掌门别说总舵在北方,就是在襄阳,焉敢顶着作乱的风险,和官府对抗吗?去多了人反而碍手碍脚!你放胆去,万无一失!人缉拿到案,记你头功一件。”罗捕头恍然大悟,欢天喜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