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举道:“侄儿正有此打算!只是这兀术,身为金国重臣,身边定然有不少高手,据侄儿所知,靖康皇帝原来的所谓‘肝胆护卫’‘一钩一锏’,便投靠了金国,在兀术手下听命,两人武功甚是不俗!前几日侄儿便在襄阳城碰巧遇见过,近几日,侄儿留心查看,未见他们踪影,不知人在何方了,假如此‘一钩一锏’护卫回到兀术身边,事情便有些棘手!”
卢嵩惊异道:“‘一钩一锏’之大名,师叔我早有耳闻,不想投靠金国了?举儿你又从何得知此事?”
司马举便将“一钩一锏”劝降狄煜及要挟沈御医之事,详细说与卢嵩听了,卢嵩知狄煜死于“一钩一锏”之手,连连感叹不已;又闻沈御医亦是誓死不屈,却险些遭“一钩一锏”要挟,又连叹沈御医侥幸!最后,卢嵩气愤填膺道:“‘一钩一锏’明知襄阳府正在召开英雄大会,还敢暗中在襄阳城出没,真是胆大妄为、狂妄至极!视天下英雄为何物?况两人乃武林前辈,却不顾廉耻,投降金国,实为武林败类!此‘一钩一锏’不除,亦是我中原武林之耻辱,我当与英雄大会‘会主’通报,教其传檄中原武林,共诛此獠!”
司马举道:“只恐‘一钩一锏’已经返回金国,虎豹回山,豺狼返原,擒获他们,便难于登天了!”
卢嵩道:“师叔更担心他蛰伏在兀术身边,举儿行刺,岂不成了画饼?”
司马举信心十足道:“如在十日前,侄儿亦不敢托大,可今日不同往日了,若再待得两三月时日,侄儿便不怵那‘一钩一锏’了。”
卢嵩不可置信地问道:“举儿为何有此信心?”
司马举便将如何练习狄家内功心法《太阴功萃》,如何走火入魔,如何被玄松救起,玄松又如何传他“三阳神功”之事说了,且对卢嵩说,当时玄松传他“三阳神功”时指出,如将《太阴功萃》与“三阳神功”合练,功力将在短时期内突飞猛进,势力将不可限量。这两日,司马举试着习练几个时辰了,感觉内力便比以往充沛不少。
司马举边说,卢嵩边听,愈听愈兴奋,愈听愈神往,似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一般,司马举说完,卢嵩一拍案几,激动得站起身来道:“好啊!吉人自有天象!举儿有此奇遇,乃大哥神灵庇佑之功!”司马举受卢嵩感染,心情亦颇为振奋,心道,师叔尚不知我受了林灵素指点,如果知晓此事,不知会如何喜悦?
卢嵩在书房里亢奋地徘徊了一阵,又道:“如此说来,举儿在北上途中,便可兼之习练〈太阴功萃〉与‘三阳神功’。待神功练成,再出手亦不迟!”
司马举道:“正是!”
“那甚是好,甚是好!师叔全无挂虑了!”卢嵩说道,“不过,师叔还有一事担心。”
“师叔所指何事?”司马举问道。
“你江湖阅历不足,师叔还得为你安排一位助手才好!”卢嵩道。
“师叔虑事如此周到,侄儿……”司马举激动得有些哽咽了。
“此人师叔已替你物色妥当,他定能不辱使命!”卢嵩虚按了一下右手,平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