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举闻言,笑道:“此本经书副本,确实非父亲手书,而是义父手迹!父亲所默录的副本,父亲当着义父的面毁去了!”
卢嵩颇感意外,道:“竟有此事?”
司马举道:“父亲毁副本之前,曾命义父将副本背了几日,义父将经书背得滚瓜烂熟后,才将自己默录副本毁去。此本经书,乃义父授我武功时,在邢州默录的!可谓副本之副本!”
卢嵩头脑极为灵透,感叹道:“师兄未雨绸缪,真是棋高一着啊!”
司马举却没转过弯来,反问道:“师叔为何如此感叹?”
卢嵩道:“举儿想想看,有什么秘密,还能比藏在脑袋里更安全的呢?师兄不仅藏于自己脑袋内,还曲突徙薪,藏于田总管脑袋内!不是高明之极么?”
司马举道:“难怪侄儿在邢州学完〈正一经〉内功心法后,义父便教我毁去此副本,说父亲曾提及,副本为祸患,不如记于头脑中。侄儿念义父默录之辛劳,不忍毁去他这番心血,便留了下来,未想却在师叔这有大功效,真不枉义父一番辛劳!”
卢嵩听得默默地不住点头,又用手拍拍自己大腿,叹道:“田总管好福气,有如此放心主人!师兄亦是好福气,有如此忠心仆人!”
司马举道:“师叔在外忙于事业功名,少与父亲共处,倘若在‘宜春山庄’,父亲能不交于师叔背诵?”
卢嵩听了,终于绽开笑容,说道:“那是定然!”说完,又拿起经书副本,递于司马举,接着说道:“此物虽非师兄原物,亦是你义父田总管的心血结晶,你作为他义子,理应好好保管!师叔不宜持有!”
司马举用手挡住卢嵩手道:“师叔,此经书内容,已全部印在侄儿脑海里,随时可以拿出来,此是我对义父最好报答!义父亦道,经书留在我身边,行走江湖必是祸害,现侄儿交给师叔,岂不两全?”
卢嵩笑骂道:“你这机灵鬼,欲将祸害转嫁给师叔么?你既如此说,师叔便担担此风险罢!”
司马举低头道:“侄儿焉敢?”
卢嵩边将经书副本放入怀中,边说道:“不知铁师弟的副本,亦是默录的么?也不知铁师弟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