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闻听武元典此言,亦不晓得害怕了,登时坐起身来道:“你对我好?你知晓怎的对自家娘子好才是好?”
武元典茫然道:“你有吃有穿,有钱有粮,有人服侍,有人尊重。我亦宠你爱你,我怎的对你不好了?”
廖氏怒道:“你宠爱我?你是如何宠爱我的?我是女人,是你的娘子,不是猪栏里的猪,有吃有睡有人服侍便行!”
“你还待怎的?”武元典不解道。
廖氏哭笑不得,武元典威名赫赫,却如此不解风情,当初真不如嫁了平头百姓,过得实在。廖氏已无畏惧,直言道:“你眼里只有武功,只有帮主之位。夫妻之实,一年四季,你只有三季,你还敢说对我好?我们一直未有孩子,不是因为你对我疏懒么?”
武元典老脸火辣辣地燃烧起来,他总算省悟了。说到履行夫妻之责,他确实疏阔而且是大疏阔。武元典无言以对,只得开口骂道:“不知羞耻的淫妇!你与人通奸,倒是有理了?”
廖氏顿时语塞。低下头来“呜呜”地哭泣起来。
武元典心烦意乱,又狂躁不安,不由得喝道:“你尚有脸知道此时来哭?你快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与我听了,看我如何收拾你们?”
廖氏望了一眼武元典阴冷的目光,不得已,将她如何寂寞,龙陆昆来后,她如何一步步接近,一步步引诱,前因后果皆说了。
武元典愈听愈怒,最后切齿道:“你们乱伦苟且,竟有四五年了!置我于何地?真乃奇耻大辱!我誓将你们碎尸万段,方泄心头之恨!”
廖氏又哭道:“此事缘起由我,我死便了,何必再伤害他?”
武元典望了她一眼,冷笑道:“你倒对他有情有义,他如此鲜廉寡耻,留在世上亦是祸害!”
廖氏从床榻上爬起,“轱辘”滚下地来,跪在武元典面前,道:“他终究是你徒弟,杀了他,你十年心血不是付之东流?”
武元典登时语塞,长叹一声:“冤孽!”接着暴喝:“龙陆昆,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