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举朝歌姬手指方向,快步奔过去,一切并无异常。司马举有些焦躁,贝空四亦走过来,两人仔细观察了一阵,终于发现了那个小挂钩,司马举伸出右手,用力一扯,突然感觉脚下一轻,脚底地板下翻,身体下坠,司马举大惊,提气轻点,弹身而起,同时手里的挂钩亦松开了,司马举腾身落在贝空四身旁,那地板瞬间又恢复了原样。
两人点头会意,贝空四避开适才司马举所立地板,探身扯了挂钩,一块三尺见方的地板猛然下翻,露出一个略带光亮的地道来。司马举作势欲往里跳,贝空四忙拦住道:“兄弟,且慢!已经迟了!来日再寻他罢!”
司马举气急,一掌劈在军帐帷幕上,军帐一边帷幕连同埋在地里的根基,皆被司马举掌力冲起,军帐帷幕竟未破裂,原来,这军帐乃生牛皮所制,外面覆盖油布,异常坚韧牢固。
司马举狠声道:“这厮如此警觉,以后再寻他不易啊!”
贝空四亦叹息道:“如此良机,怕是再难寻得来了!”
原来,两人见路上时常有金军出没,便想到乔扮成金军装束,混入金军大营。两人劫持了两位金军,剥了他们衣裳穿上,白日大摇大摆进军营,晚上便出来四处查找。大军主帅之营帐,相比他人,尤为醒目,寻找较为便利,不到两日,两人便发现了驻扎在万花山山顶的兀术军帐。两人潜入半山腰的灌木丛中,专候黑夜突袭。谁知仍然被兀术警觉,功亏一篑!司马举能不情绪低落,既而烦躁不安么?
司马举转过身来,欲将歌姬擒了,问清兀术容貌特征,那歌姬,不知何时亦不见了人影,司马举愈加气闷,抬手一掌,朝军帐之顶拍去。
司马举虽然气恼,却不敢用劲过猛,军帐之外,虽有金军军卒喧闹声不断,倘若司马举用力过大,必将造成巨大声响,引起他人注意。司马举此掌,不过是一种内心的宣泄而已!
随着司马举掌力拍出,两人却看到军帐之顶,竟被司马举临空拍起,飘于半空之中,两人头顶之上,登时露出点点繁星,两人诧异之余,军帐四边牛皮帷幕,轰然而倒,既而四散往后移动,军帐原地,唯剩下司马举、贝空四突兀地立在中央。
司马举、贝空四这才看清,军帐四周,火把通明!四面帷幕被四根绳索拖着,绳索的另一头,则是一员金国骑兵,座下高头大马!显然,四位金国骑兵以四马分尸之法,用绳索将兀术军帐生生拉开的!拉开之时,恰好司马举施掌拍向帐顶!帐顶便被司马举击在空中,飘荡到不知何处去了。
兀术在万俟三兄弟及“一钩一锏”等人簇拥下,立在远处,旁边松油火把烧得滋滋作响。原来,兀术知司马举刺杀行动,早有应对之策!一有风吹草动,便跳进早已挖好的地道里逃命,此地道不过半里,里面日夜立有火把,与左边万俟三兄弟营帐相连!不过,其军帐中的地道,本是为躲避五马山寨中江湖高手而设,并非特意对付司马举而挖。今日晚,兀术按事先逃跑计划,地道便用上了派场。
兀术从万俟三兄弟营帐中钻出,万俟三兄弟即知,今晚有劲敌来袭,不是五马山寨好手,便是司马举、贝空四。
兀术即照既定方案行动,兀术手下,皆是训练有素之军卒,登时点火把的点火把、围军帐的围军帐,拖军帐的拖军帐,霎时间,准备就绪,兀术一挥手,军帐便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