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举身受重伤,犹握剑待敌,丝毫未有逃跑之念!急得完颜蒲芳又大喊:“司马举,你真不要命了?还不跑?”
司马举此时,已完全知晓完颜蒲芳之心,她乃是真关心自己安危,终于感激的回了一句:“完颜姑娘好意,在下感激不尽!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岂能强求?”
完颜蒲芳叫道:“你不想为你父亲报仇了?”
司马举无奈道:“兀术即是我司马举杀父仇人!为父报仇而死,死得其所!”
完颜蒲芳争辩道:“我叔叔并非你杀父仇人!你别糊涂了!”
司马举待要再回话,万俟虎及“一钩一锏”重新扑上来!司马举身有重伤,实力大打折扣,迎击三人愈加显得吃力,已无暇回话了。旁边贝空四,在万俟豹、万俟彪的轮番攻击下,亦是岌岌可危。
司马举左支右绌,白莲钩觉得有机可乘,贪功心切,见黄藕锏的双锏朝司马举后背轰击、万俟虎拂尘扫向司马举左侧时,蓦地欺身上前,右手探司马举右肋“京门穴”,妄图一举将其擒了!白莲钩算计,司马举为了避开前面双锏与左面拂尘,必定身体向右侧,他的右手,恰好抓拿司马举“京门穴”,白莲钩暗道,我若扣住了你“京门穴”,你司马举岂不是任我摆布了么?
可事实并不如白莲钩设想般的美好,随着黄藕锏、万俟虎的进攻,司马举身体并未如白莲钩算计那样,向右侧迎着白莲钩的右手而来!
迎接白莲钩的,反而是一柄寒森森的长剑,长剑倏地朝他前胸而来,白莲钩大骇之余,慌忙缩手后撤,可终究慢了一着,右胸被司马举的长剑刺入两寸之深,白莲钩剧痛之余,鲜血咕咕而流,白莲钩急忙退出战圈,左手点了胸前穴位,止住流血,这才有闲余,仔细看司马举情形。
司马举情形,远比他更为惨烈。原来,司马举心知今日必死无疑,暗忖,死之前,总得拉一个垫背的罢!他恼怒白莲钩欺人太甚,宁可挨了黄藕锏与万俟虎的重击,亦要在白莲钩身上捅个窟窿眼儿。万俟虎、黄藕锏袭来之时,司马举运气于身,不避不躲,手中长剑,使了一招“凌寒独放”,“刷刷”两剑朝白莲钩前胸撩去。
司马举的后背与左肋,分别被黄藕锏与万俟虎击中,而司马举遭受重创之时,长剑亦扎在白莲钩前胸,因司马举自己遭受重击,手中劲力大为削弱,否则,长剑透胸而过,白莲钩焉有命在?经此一击,白莲钩吓得冷汗直流,哆嗦了半晌。
贝空四恰好回头看到了司马举的壮举,忍不住大声喝彩道:“兄弟,好样的!”
而司马举左肋的伤口,因万俟虎拂尘扫过,鲜血重新喷涌而出,黄藕锏双锏着着实实地砸在他背上,司马举只觉得胸口汹涌翻滚,喉咙发甜,强压不住,终于吐出一口鲜血来!鲜血尚未吐完,万俟虎、黄藕锏又攻上来了。司马举虎吼一声,提剑奋力迎击,愈加不顾自己生死,但求能伤到对方。
司马举同归于尽的不要命打法,教贝空四亦是茅塞顿开,与其被他们慢慢耗死,不如拼死一搏,能撂倒一个是保本,杀了两个赚一个。注意拿定,便不顾身前身后,手中长剑专门攻击对方要害,不是封喉,便是探眼;不是刺胸,便是撩阴,一下竟教万俟豹、万俟彪两人手忙脚乱起来。
司马举身上多处重伤,万俟虎、黄藕锏毫发未损,白莲藕钩亦时不时带伤上前偷袭几招,很快,司马举又挨了几下重击,身体摇摇欲坠,白莲钩在旁大喜,高叫:“黄口小儿不行了!”
完颜蒲芳再也忍耐不住,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马鞭,催马纵入司马举这边战团,将马拦在司马举面前,万俟虎、黄藕锏正声东击西,将司马举逼得狼狈不堪,两人杀得欢快之时,以为将司马举毙杀,只在弹指之间,不意一匹战马,蓦然拦在眼前,抬头看马背上之人,却是原二太子斡离不之女,正宗皇族,不由得为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