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有甚么条件?”丁圆圆瞬间紧张起来。
“此条件与徒儿有关呐!”
“与我有关?”丁圆圆一头雾水。
“适才你在采药时,我与娃儿谈论了一阵,基本达成一致,如今就等你回话了!”王老志依然神情严肃。
“若徒儿能办到,无有不应之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王老志的口吻轻松了许多。
“是徒儿说的!师父,你老就别卖关子了!”丁圆圆急不可待。
“师父说了,你可别高兴得过了头啊!”王老志旧病复发,顽童心境又起,还吊着丁圆圆口味。
“师父,你老人家倒是说句痛快话啊!”丁圆圆性格直爽,急得几乎要哭了!
“这事对徒儿来讲很容易办!”王老志偏不揭谜底。
丁圆圆已经不是急,而是气得脸红脖子粗了,司马举听得势头不对,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得王老志慢悠悠道:“我要娃儿与你成亲!你可愿意?”
“师父说甚么?”丁圆圆只觉得无边的快乐兜头盖下,令她猝不及防!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叫她未有丝毫心理准备,自她听从师父吩咐,到南面峭壁之下救了司马举后,她便隐隐觉得,今生她与司马举是再也割舍不开了。司马举重伤躺炕上之时,丁圆圆衣不解带、尽心服侍司马举,但求得到司马举认同。所幸司马举似乎领了这份情谊,不仅与她感情日深,且在伤愈后,亦不坚持与她分居,两人共居一室已长达八个月,除了没有肌肤之亲外,两人实际等同于夫妻了。丁圆圆亦一直有与司马举成亲的憧憬,如今美梦成真!她能不激动万分么?丁圆圆兴奋之余,冷静一想,心中又有些冰冷!司马举本来与师叔女儿卢荟儿定了婚,可师父并不知晓,司马举肯定不敢对师父明说!师父要他与自己成亲,他唯有同意以报答师父之恩!他此前便说过,欲肝脑涂地,报师父之恩的。假若,我也同意,他必定是与我成亲的!可他跳崖后,世人或皆以为他性命难保,倘若卢荟儿为他守节,他以后回到襄阳,却已经和别人先成了亲,那他在师叔卢嵩面前,不就成了言而无信的小人么?自己真若爱他,怎能教他为难?不,决不能答应!再说,此时司马举在师父逼迫下答应与我成亲,他欲与我成亲的真实意愿有多少?难以知晓,倘若他是真心实意的,他与卢荟儿解除婚约了,两人成亲才是名正言顺啊!丁圆圆心中逐渐拿定了主意。
丁圆圆一直低头沉思,心情从快乐云端跌入深谷,难受已极!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由青转黑!王老志起初以为她高兴得忘乎所以,忘了回答,亦替她高兴,并不催促她回答。后来瞧她神色有异!便不觉有些诧异,问道:“怎么,徒儿,你不愿意?”
“我、我、我…不…愿意!”丁圆圆艰难的说道,之后放声大哭。王老志不由大吃一惊,便是司马举,亦是惊骇莫名!
“徒儿,你为何如此?”王老志慌了手脚。
“师父,你别问了,徒儿不同意!”丁圆圆哭泣着跑开了。王老志望着丁圆圆的背影,心里第一次有了无助的感觉!
“司马举,你是否欺负了我徒儿?”突然,王老志对司马举暴喝道。
司马举被吓一跳:“先生,我对圆圆爱还来不及,怎舍得欺负她?”
王老志可能觉察自己失态了,徐徐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娃儿,你自己想办法!老道老了,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