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举道:“小弟在万花山顶跳崖之事,襄阳府知晓,亦未可知!他们以为小弟已身死,怎会教师妹再等我回去?”
贝空四道:“襄阳与五马山寨相隔几千里,三弟跳崖之地又发生在金军军营里,襄阳府如何能够得知?”
司马举未置可否,又踌躇道:“师叔母对我怜爱有加。大哥应该明白,小弟与师妹卢荟儿,感情并不深厚。小弟与她订婚,皆是师叔母满腔好意所致。小弟去襄阳,不论卢荟儿在不在等我,委实难以面对师叔母!倘若卢荟儿一直等待,小弟提出解除婚约,置师叔母、卢荟儿于何地?倘若卢荟儿已另嫁他人,师叔母又岂不难堪?”
贝空四奇异道:“倘若三弟报了父仇,难道再也不去襄阳与他们见面了么?”
司马举艰难道:“小弟也不知如何是好,且走一步算一步罢!”
贝空四忍不住责备道:“三弟万事皆好,唯有这对待感情之事,优柔寡断,拿不起、放不下,教人不舒爽!”
司马举苦笑道:“小弟性格缺憾,万难改变!”
贝空四又道:“这几日,为兄也看出来了,你与丁圆圆感情,实属两情相悦,情投意合,与展蓉、卢荟儿大为不同!今后,三弟再不会变更了罢?”
司马举尴尬道:“今生今世,亦不会变了!”
贝空四笑道:“为兄莫若好人做到底,在分手之前,为你们举行简单婚礼如何?”
司马举大窘:“在谷底,圆圆师父王老志道长便有此意,只是圆圆不同意!”
贝空四道:“此前圆圆为你着想,担心你背负义之名,而今你不想去襄阳,圆圆还能有拘泥于此,何况,这几日圆圆情绪变化,三弟没发觉?”
司马举道:“如何能不发觉?圆圆对我,似乎未有以往洒脱了!”
贝空四道:“亏你与她相处几年,竟不知她所想!”
“她担心小弟去襄阳呢!”
“你们西去川陕,颇费时日,一男一女长期相处,诸多不便,古人云男女授受不亲,江湖儿女,虽无此等约束,可家庭礼法,尚需遵守!你们结为夫妇,诸事便利!”
“圆圆同意,小弟求之不得!”司马举道。
“圆圆那边,我去说合,万无一失!”贝空四拍着胸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