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圆圆快马加鞭,撵上司马举,夫妻两人相视而笑。走了百十来丈,司马举对圆圆道说了适才听到两个乞丐对话,教圆圆牵马到前头寻家客栈安顿,他再去打探打探详情。
司马举下了马,街边恰好有间帽子铺,司马举随手买了一顶风帽,套在头上,将脸掩盖起来,回身去寻那两个乞丐。
司马举走不多远,两乞丐迎面摇摇晃晃而来,司马举与他们擦身而过,走了十来步,又折返跟着他们。两人看了一阵热闹,想是酒醒了不少,那团主道:“不说那年轻夫妻了!你去叫其他几位兄弟,到堂口来!我们该商议何去何从了?”
那下属道:“团主心中不是有了决定么?兄弟们几时到堂口来?”
那团主道:“多几人参考,总是好些罢?眼下就来。”那下属应了一声,迅即跑开了。司马举亦不管那下属,依旧跟着团主。
团主七拐八拐,转到城南,泽州城南并无城墙,以一岩山为天然屏障,岩山之南则是悬崖,岩山之北为山坡,略有树木,山腰有一道观,无人打理,破烂不堪;山的两头向东向西分别建有城墙。团主迤逦上山,司马举若即若离跟着。团主进了道观,在左边偏房的柴堆茅草上躺下,拢了放在柴堆上的几件破衣盖在身上,不久即鼾声如雷。司马举哑然失笑,心中思虑,此道观,莫非就是他们所谓的“堂口”?
司马举隐身在道观之后树丛中,过了许久,仍不见人来,司马举甚至生出焦躁之心来。天色渐暗,才隐约听到有脚步声与说话声,未几,司马举听到四人脚步声入道观。
四人进左边偏房来,一人似乎寻了蜡烛点燃,一人叫那团主醒来,随着团主鼾声停止,窸窣了一阵,该是坐起来了,团主声音响起道:“罗门主,怎的如此之久,我却睡了好觉!”似是责备那传话的下属罗门主。
罗门主忙解释道:“三位门主不在一起,教我好找!”
团主道:“诸位兄弟,闲话少说,今日唤你们来,乃是商议如何应对总舵两个指令的事!两个指令传到泽州已有近十天了,你们都是我丐帮泽州团下面的门主,应该都知道!”
四人应道:“我们早已获悉!”
“刘门主,我要你去打听之事,先给大伙通通气!”团主点名道。
“是!团主,据可靠消息,两条指令都是真实的!”刘门主道。
“甚么叫都是真的?这可是相互矛盾的两个指令啊?”问话的是罗门主,团主没做声,显然,就这件事,刘门主打听到后便向他做了汇报,刘门主想说的信息,他已经知晓。难怪午后他对罗门主说心中有数!而这讯息,司马举亦最为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