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事挨了司马举一指头,便倒在座椅上,兀自挣扎了一下,感觉浑身动弹不得!知司马举武功高强,不敢再过多反抗,索性瞑目闭口,做好汉状!司马举暗笑,正要对他施展一番手段,却听到敲门之声,随即有人喊道:“大人!”
录事倏尔睁眼,先露出惊喜之色,俄而望了望司马举,脸色颇为惊恐,司马举示意,教录事准他进来。录事歪着身子,清清嗓子,有气无力道:“进来!”
门推开时,司马举迅即闪到了门后,那人刚踏进门来,即被司马举点翻,那人“啊”的一声跌倒,司马举左手轻轻将其托住,右手复补一指,那人连音息也无了。司马举右脚一带,阖上门,左手再轻轻甩出,那人如同一个包裹,被丢在靠墙的椅子上!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录事看得目瞪口呆,面如土色。
司马举将门栓了,一眨眼又到了书桌边,再低声喝问道:“你说是不说?”
录事喉咙关节上下蠕动不已,终未说出话来!司马举再不跟他磨蹭,伸手在录事左右耳边的“翳风穴”各点了一下,录事先是皱起眉头,接着面目扭曲,进而浑身抽搐。
司马举冷声道:“此乃‘灭窦法’,头疼欲裂,直至死亡,无药可救,唯有我能解之!你愿说,便点头!”这法儿,原是沈严《本草备急方》里所载,司马举从花甸谷底出来后,无事之时常翻阅,已将此书学得八九不离十了。
录事痛不可忍,终于点头,司马举解开其穴道,录事道:“元帅已离开京兆府了!”
“兀术去何处了?”司马举心中咯噔一下。
“去燕京了!”
“何时离开?”
“有近一个月!”
司马举有些不甘心,又问道:“兀术还会回来京兆府么?”
“中秋左右将回!”
“往日兀术军帐在何处?”
“这…”录事稍作犹豫,望了一眼在椅子上昏睡司吏,说道,“在骊山华清宫之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