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着我,莫非有其他念想罢?”展蓉淡淡道。
“我一心就想服侍小姐,我能有甚么念头?”
“服侍我是真,这我也相信,恐怕服侍我之时,还想服侍其他人罢?”展蓉暧昧笑道。
“除了小姐,谁有资格教我阿绫去服侍他?”
“你这新姑爷也没资格?”展蓉歪着头问道。
“我…我…我怎能服侍他?”
“近一个月来,我见你对举弟,却也温柔得紧呐!以后若举弟有意,我与大奶奶商量,教举弟亦将你收了罢!”
阿绫惊道:“小姐是防备我么?阿绫决无此心!”
展蓉道:“你我乃一主一仆,主仆同侍一夫,古来数不胜数,何况,我前面还有大奶奶,我吃哪门子醋啊?”
“小姐,如今你怎甚么话均说得出口啊?”阿绫顿足道。
“并非我没羞没臊。我们虽名为主仆,实际胜于姐妹,我们两人之间,说些闺房私话,并不出格!”展蓉依然很淡定。
两人正你一句我一句聊着,房门突然被无声推开,司马举阴沉着脸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房内桌边椅上,端起桌上杯子,大口喝了一口水,却低着头不说话。
两人见了司马举此等模样,心里俱是“咯噔”跳了一下。
“举弟,大奶奶不同意我回袁山么?”展蓉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
司马举仍低头不回话。展蓉、阿绫相视一眼,展蓉心里难过,沉默一阵道:“这几日,你再去说一说,我与阿绫在袁州多等候几日无妨!你说不通,我再去求她!”
司马举总算抬起头来,眼里却噙着泪水,哽咽道:“蓉姐,不是你说的那样!”
司马举突然哭起来,展蓉、阿绫慌了神,一下拢过身来,展蓉柔声道:“怎的啦?”
“圆圆和熊儿到襄阳去了!她们没在袁山!”
“她带儿子怎去了襄阳?甚么时候去的?”展蓉吃惊地问道。
“去了都有两个月了,是…是卢师…叔派人来接走的!我真是糊涂,怎没和圆圆说清楚!”
“她们去了襄阳,你去襄阳找卢嵩师叔接回来便好!怎哭起来了?”展蓉问清楚后,不由得发笑了。
“姑爷定是觉得再去襄阳,耽误了复仇时日,故而发急!”阿绫在一侧笃定道。
“就你能干?”展蓉轻言斥责阿绫,阿绫伸了伸舌头,再不做声。
“对对!我这就去襄阳。”司马举没有理会展蓉主仆的一唱一和,从椅子上弹身而起,又道:“蓉姐姐,你与阿绫先跟我去袁山‘宜春山庄’!在我未回来袁山之前,万不可离开袁山。”
展蓉、阿绫听司马举说得郑重,俱点头应承。司马举送展蓉、阿绫回袁山,对女婢、婆子说,这是二奶奶,嘱托她们不可怠慢,然后匆匆赶赴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