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亦曾说过,卢嵩便是杀父仇人!”
“你义父是谁?”
“原来宜春山庄管家田隆!”
“他人在何处?”
“我在万花山顶遭金国武林高手围攻,义父突然出现救助,后来下落不明!”司马举悲痛道。
“这么说来,无人能证明老爷是凶手啊!”
“暂时没有!”
司马举与李氏一问一答之时,卢嵩始终冷眼旁观,并未出声。两人说到此时,卢嵩突然站起来,缓缓走出,沉痛道:“方才,我一直为自己疏于安排圆圆回家而内疚不已,你久不见妻儿,今日回来,心情迫切,情急之下,出言责难师叔,师叔也不与你计较,可你口无遮拦,突然扣一个杀父仇人的帽子给师叔!师叔对你再宽容,也容不得你这般放肆!你既口口声声叫我名讳,你我师叔师侄情谊,便到此为止罢。听圆圆说,你这几年的武功颇有长进,我便代表你父亲,好好来教训教训你这目无尊长的逆侄!”
“老爷,不可意气用事,有事好商量!”李氏慌了神。
“如此逆侄,留他何用?”卢嵩怒道。
司马举仰天长笑:“兀术曾对我说,卢嵩之智,远在龙陆昆之上,说我如不小心在意,非你敌手!今日稍加较量,果然尽见端倪!”
“原来你名义上去刺杀兀术,却和兀术勾结起来了?”卢嵩冷笑道。
“谁和兀术有勾结,你我各自心知肚明!恐怕我审问完兀术将他放回后,兀术便写信给你通了信息,事有凑齐,恰好你发现了圆圆,便将圆圆骗来襄阳,扣为人质了!”
李氏急道:“请圆圆来襄阳,乃是我与老爷、荟儿三人共同的意见!”
“这便是卢嵩的狡猾之处了,自己想做的事,总是借他人之手,处处不着痕迹!师叔母,你不知晓!圆圆、熊儿根本不在襄阳府衙的!”
“不在府衙?那在何处?”李氏已身心疲惫了。
“这便要问他卢通判了!我昨日晚便来了襄阳,本想晚上来府上刺探圆圆住处,唯恐卢嵩发现,无法与师叔母解释,故而今日一早便守在府门口不远,卢嵩出了府门,我才来府上拜访,目的乃是先救出圆圆,谁知,还是他卢嵩棋高一着,事前将圆圆藏起来了!师叔母说圆圆在府衙,我说自己去接,便是打听圆圆的实信!我所担心的是,卢嵩并未将圆圆安置在府衙,而是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事情果如我所料,我从晌午前到黄昏回来之时,暗中花了多两银子给府衙哨兵、下人、衙役,他们皆说,从未有女人带着孩子来府衙居住!”
“老爷,这是真的吗?”
“夫人,你休听她胡说,圆圆在府衙好好的!”
“卢嵩,你到此时还要糊弄师叔母?你于心何忍?”
“你血口喷人,对护你、爱你、疼你的师叔母,又于心何忍?”卢嵩厉声道。
李氏已被司马举、卢嵩的话搞得晕头转向,分不清谁是谁非了!不由得号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