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嵩见了司马举,魂飞天外,倒退几步,司马举不待他再逃,和身扑上,一掌尽力劈出,口里痛恨道:“卢嵩狗贼,拿命来!”
卢嵩不敢接招,脚尖急点先后跃,几个腾纵,倒飞至厅堂,口里高叫:“快去禀告大帅!”
司马举如影随形,在中央截住卢嵩,血红着眼睛道:“今日你便是请天王老子来,亦于事无补!”司马举口里边说,右手毫不放松,连续劈出“听风掌”,均是十分劲力,无影无声,却霸道十足。
卢嵩本来心惊胆战;又知自身武功逊于司马举,已怯了三分;一个月前,就在此厅堂,他曾吃过司马举大亏,心中又怯了三分;他的武功,皆是龙虎山“正一派”张天师所授,司马举异常熟悉。双方一对比,司马举优势颇为明显,在司马举的强力进攻下,卢嵩被逼得上蹿下跳,狼狈不已!
在卢府负责照料卢嵩的“伪齐”军头,听到卢嵩的喊叫,忙飞奔出门,纵身上马,向李成军帐疾驰而去。
李成正在大帐里看王彦、泰模东北一路的战报,王彦禀报说,拿下唐州指日可待,泰模对攻占信阳亦信心十足。李成内心甚是舒爽!也许过得两三日,“襄阳六郡”便在他李成的掌握之中了!屈指算来,从出兵到占领“襄阳六郡”,前后不过一个多月,自“大齐”建国以来,谁有这份战绩,便是放眼大金国,如此出彩的功勋,亦是少有啊!
李成正得意间,猛然想到卢嵩,顺利攻占“襄阳六郡”后,自己最大的敌人,也许便是这位“阵前都监”卢嵩了!此人不除,自己以后的诸多计划,恐怕难以实施!李成边想,边揉着“太阳穴”。
李成正烦躁间,侍卫领着军头进来报道:“大帅,卢嵩在府中正受人追杀!派人来向大帅求援!”
李成愕然之间,心中惊喜交加,不由抬头问那军头道:“谁人胆大妄为,敢刺杀卢都监?”
那军头谨慎道:“是一位…一位‘大齐’官军军卒,与都监厮杀!”
李成“嚯地”起身,拍案怒道:“胡说八道!我军军卒,怎会刺杀卢都监?”
那军头何时与大军统领如此近距离接触,吓得“噗通”跪在军案前,半天不敢吱声。
李成见他态度,比较满意,颔首对侍卫示意,侍卫会意,轻轻踢了跪在地上的军头,提醒道:“大帅问你话呢!”
那军头方哆哆嗦嗦道:“刺杀卢都监之人,确实…确实身穿我‘大齐’军卒衣装!”
李成慢慢坐下帅椅,似是自解,又似是对侍卫与军头道:“莫非都监与军卒练手?”
军头偷偷抬头,偷眼望了望李成,李成早瞅见,温言道:“你有话说?起来说罢!”
军头颤颤兢兢站起,吞吞吐吐道:“大帅,那军卒与都监,不是对练!”
“何以见得?”李成笑了。
“如果都监找人练手,定会从小人手下挑选,那人我等皆不认识,怕是故意混在我军之中,寻机刺杀都监。再说,在厅堂前的空地练手多好?何必在厅堂中打斗?”军头见李成笑了,心里轻松了许多,说话亦利索了。
“莫非是凶手乔扮成我军装束?”李成假装恍然大悟。
“大帅英明!”侍卫、军头俱恭维道。
“此人想必是南朝官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