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笙脸上迟迟没有消退的红晕,不是因为他被他逗弄的不好意思,而是因为过敏。
肺腑间一股子火气冲上来,江星礼开始“暴走”:
“你是不是傻,自己知道自己过敏还吃。”
江星礼语气很凶,“粗鲁”地拉着许笙往自己的车边走去,许笙被他拖着,慌忙搂住他的胳膊:“去哪儿啊?”
“去医院,小傻子!”
医院里最不缺的就是人。
即便是这过年期间,挂点滴跑急诊的也不在少数。
江星礼带着许笙来了医院,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椅子上等他,然后就开始帮他挂号、缴费、拿药,流程熟练,一气呵成。
“走吧,先去挂瓶点滴。”
“吃药不行吗?”
“挂点滴要好的快一些,我可不忍心看着你受苦,不然这个地方……”
江星礼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也会跟着你一起受罪。”
许笙张了张嘴,伸手拉住他的衣角:“谢谢你,江星礼。”
江星礼没好气看他一眼,傲娇地俯下身,凑到许笙的耳边:
“你这样张口随便说说的谢谢最没有诚意了,就算要说,也不该说谢谢,你真要想让我高兴的话,要不你叫我一声……老公?”
许笙刹那间松开他的衣角,将一张脸埋在自己蓬松的羽绒服里,睫毛快速颤动着,叫不出口这种奇奇怪怪的称呼。
他脸皮薄,可不像江星礼的脸皮厚度堪比城墙。
“啧啧啧,算了,赶紧去输液吧。”
过年期间看病的人不少,急诊室里面已经没有空余的病床给许笙了。
大厅里的中央空调开得挺足,许笙脱了羽绒服半披在身上,坐在椅子上望着输液管里面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流入他的身体。
冰冰凉凉的,骨头里像是钻进了一股子寒气。
蓦然间,小臂上传来一股暖意,许笙抬眼,看到江星礼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开一个暖水袋,隔着打底衣暖着他的手臂,那股冲进血液里的寒凉,瞬间被稀释不少。
“感觉怎么样?好些没有?”
许笙朝他弯了弯眉眼,整个人的轮廓柔和又温柔:“嗯,感觉好多了。”
男生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以后可不能干这种蠢事了,哪里有人知道自己过敏还吃的?”
“我当时,觉得有点难过,故意置气来着,我错了。”
许笙本来就长得软,这副服软的样子更是砸在了江星礼的心坎上,他宝贝还来不及,怎么舍得真的骂他。
吃死了吃死了!
他坠在许笙这口塘里起不来了!
无论是他干什么,自己都觉得好乖,好可爱!
“算了,看在你难过的时候第一个想起的是我,我就不生气了。”
江星礼傲娇地拉过许笙另一只没有打点滴的手,藏在宽大的羽绒服下,与他十指相扣,时不时抠抠他的手心,捏一捏虎口上的软肉。
虽然在公众场合,但被羽绒服遮着,大家也看不到两人的手在干嘛。
而许笙习惯了江星礼的这种小动作,对他一贯宽容,也就没有制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