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只观王妃脸色,便知夫人的病症在腹中,是积恶成疾,只要我用我这西域蛊虫,引入夫人体内,将病毒吃去,再将蛊虫引出,夫人的病痛就会不药而愈了,完全感觉不到痛苦!”
文王妃有那么一瞬间,有些被说动了。
开膛破肚,换谁谁都不能接受。
可一想到儿子给她讲的话,当下就压下了这个心思。
那边的薛无羁,在听到他的狂妄之言后,就嗤笑了起来:“小子,你自己没见过,就说没有?你今年多大?十八?还是二十?才多大的人,竟然说出‘从医多年,从未见过’这种屁话。
医学博大精深,古书中早有记载挖骨疗伤,开颅移脑之手法,只是无人懂得其中奥妙而已。小子,人太过自满可不好啊,没得被人说是井底之蛙,没见过世面!”
被如此羞辱,彭罗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一旁的姜幽青可见不得彭罗受如此大委屈,当下就瞪了过去:“喂,你是什么人,一个糟老头子,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果然是乡下的人,粗鄙无理,没一点教养规矩!”
赵文竹眉头都快拧成了川子。
薛无羁却是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笑了笑道:“在下薛无羁,不才,也学了几年医术,在这方面有些见地,听不得有人如此自满,也见不得,有人如此说我师父,这才出口多了几句嘴,勿怪。”
姜幽青没听过薛无羁的名号,只一脸鄙夷:“一个乡下破郎中,也是你能多嘴说彭神医的?”
而一旁的彭罗在听到薛无羁时,一时愣住了。
文王妃苍白的脸色沉了下去,对姜幽青有些不满,斥责道:“青青,不得任性,这是薛神医。”
姜幽青不以为意,小声嘟囔着:“又一个神医,还真是阿猫阿狗,都敢称自己神医了。”
而一旁的彭罗,却是瞪大了眼睛,薛神医,薛无羁,难道是药王谷的那位?
不可能啊!
薛神医行踪不定,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一个农家里,还说是一个小女娃的徒弟,那肯定不是了吧。
就在他恍神之际,那边的文王妃突然脸色惨白,疼得弓起了腰来。
“夫人,夫人……”
下人顿时乱作一团。
赵文竹赶忙上前,一番诊脉当下道:“不好了,病情恶化了,不能再拖了,文王妃,我们得立马手术了!”
文王妃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可见这是有多疼。
她虚弱地点了点头:“好,赵姑娘,我信你……”
赵文竹神情严肃冷静地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就有条不紊地开始交代了起来。
“现在立刻手术,快,将文王妃放上推车!胖子,薛神医,快去换上衣服……”
她这边有条不紊,可有人不答应了。
姜幽青一把拽住了她:“喂,你干嘛,放了我姑姑,你这是杀人你知不知道……”
她话还没说完,赵文竹就冷着脸,扭头对着段景瑞留下的下人们道:“世子爷临走前,交代过无论如何,要你们配合我,保护文王妃的安危。
现在,我要开始手术了,在我手术的过程中,绝对不能有任何人打扰,将她给我轰出沐家,严密把守所有入口,不准任何人靠近手术室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