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判眼睛瞪大了几分,当即就大骂起了仵作的无能,这才让他差点误判。
然后,围着王二狗的尸体转了一圈,摸着胡子疑惑出声:“既然王二狗不是被毒死的,那又是怎么死的呢?”
赵文竹摊了摊手,开口道:“那就要问问何氏了。”
说着,视线落在此时已经忘记哭泣的何氏身上:“从尸体上判断,王二狗死亡至少已经六个时辰,怎么,你跟一具尸体睡了一晚上,都没有发现?”
突然被点名,何氏瞳孔放大,下一秒,就哭着说自己真的不知道。
无论怎样,她就是一口咬定,她男人就是吃了品香阁的火锅,才被毒死的。
如此的油盐不进,赵文竹也有些怒了。
“何氏,你还要撒谎到何时!你男人身上尸斑呈暗紫色,颜面发绀,皮肤点状出血。
鼻孔内还有棉絮纤维,分明就是被堵住口鼻,窒息而亡!”
她说这话时,视线一直观察着何氏的表情变化,果然,在她说出窒息而死时,她瞳孔缩了缩,神情变得很是慌张。
看来她判断得没错,王二狗就是被捂死的。
当即严肃地质问道:“还不快招,是谁指使的你,让你诬告我们的!”
何氏的脸色陡然骤变,在赵文竹的逼视下,眼神不住躲闪,却始终咬紧了牙关:“没有,没有人指使,我男人就是从你们家火锅店回来后,才死的!就是你们害死的我男人!”
如此的冥顽不灵,赵文竹也拧了眉。
向璃书有些不解,小声地在赵文竹耳边问道:“妹妹,你怎么知道,是有人指使何氏这样干的?”
赵文竹抿了下唇,其实她也是猜的。
但从何氏夫妇的穿着来看,就不是那种有钱之人,虽然他们火锅店的清汤锅不是很贵,可一个家境贫寒之人,却一个人去吃了一顿火锅,难免怪异。
再说,王二狗家与他们火锅店并无冲突,如此陷害,只能是有人指使。
闻此,向璃书点了点头,“你这么分析,我也觉得,肯定是有人指使,只是,这何氏咬紧了牙关,死活不肯说咋办。”
一旁急着向狄禹证明自己能力的通判,听到两人对话,当即对着何氏道:“何氏,验尸结果已经出来了,你还招,就休怪本官无情了,来人呐,夹棍伺候!”
霎时间,衙役们就抬着刑具,走了上来。
一时间,何氏的脸色都苍白了,被衙役压着,却仍旧固执地咬死赵文竹他们:“大人你让民妇交代什么,民妇冤枉,民妇的相公死得冤枉!你就是打死我,民妇也是这套说辞!
他们品香阁害死民妇的相公,大人不替民妇做主申冤,却相信奸商所言,对民妇屈打成招,你们官商勾结,草民不服!”
一时间,门外不少的百姓,都跟着嚷嚷了起来。
均是辱骂他们官商勾结的。
一时间,通判气的脸色都青了,这一个两个的,大刑都用不得了。
狄禹都放下了笔来,拧着眉头,看样子,是准备要出手了。
而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高喊。
“证据来了!”
紧接着,就见沐逸吉和一个黑衣男子,拉着两个六七岁的孩子,从人群中,挤到了前面,冲着里面喊道。
“大人,我们找到证明品香阁清白的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