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非常诚恳的眼神看着景墨南。
安然一直都是一个非常独立,什么事也不愿意依赖别人的人,高中刚毕业那会生活的特别艰难,她也一个人扛过来了,所以她也已经习惯了不给别人添麻烦。
好半晌景墨南也没有说话。
安然知道他又生气了,赶紧说:“我搬到离公司比较近的地方,每天你接送我上下班,这样行吗?”
然后又瘪瘪嘴接着说:“我想用我的实力来配得上你,我希望你可以尊重我的决定。”
说完安然慢慢坐起身抱住了景墨南,给了他很有温暖的怀抱。
景墨南也妥协了,说:“好吧,那房子我来给你找,不许再讲条件了,不然我只能把你搬去我那里。”
安然笑了笑说:“好,剩下的都听你的。”
两人对望着,都有种怎么看也看不够的感觉。
过了一会,景墨南问道:“你的血液为什么是蓝色的?”
安然看了看输液的那只手,说:“我其实不用输液,现在我已经完全好了。输液也没有任何效果。”
安然靠在床头又深呼吸了一下,说:“六岁以前,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爸爸妈妈还有妹妹安心,我们在一起就像其他的幸福家庭一样,非常温馨、和睦的生活在一起,可就在我六岁生日那天以后,一切都变了。”
安然哽咽了一下,继续说:“爸爸妈妈给我办了个隆重的生日宴,家里来了很多客人,也有很多小朋友和我们姐妹一起玩,一个小男孩不小心把我撞倒了,我的胳膊被石块划出了一个大口子,小伙伴都跑过来扶我,突然一个小朋友大声对着我叫到:妖怪,你是妖怪,你怎么流出了蓝色的血?接着很多人都过来围观我,开始议论纷纷,妹妹安心也跑过来,看见以后就大声说我不是她姐姐,说我是怪物。我也看着自己胳膊流出的蓝色血液发呆。就站起身去找爸爸,爸爸赶紧让司机开车带着我去医院包扎,给我包扎的医生问我爸爸,是不是家族都是蓝色血液?因为世上有蓝色血液的人极少,可医生等了好半天,爸爸一直也没说话,只是看着我受伤的手臂发呆。医生还没给我包扎完,我的胳膊就已经恢复如初了,好像从来没有受伤过一样。这样医生和爸爸都非常惊悚,人们都像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我就在心里有种很不好的感觉,是不是我和爸爸妈妈们的血液不一样?我不是他们的孩子?不然妹妹为什么反应那么强烈?医生问的时候为什么爸爸不回答?医生本想告诉爸爸说,以后尽量不要再让我受伤出血,可是看着我痊愈的伤口,竟吓瘫了。爸爸见状就赶紧抱着我走了,在车上,我问爸爸: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对吗?爸爸一直看着我,什么话也不说。从那以后,妹妹安心再也不像以前对我那么亲切了,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学校都是有事没事就欺负我,起初是她一个人欺负我,后来就联合其他的同学一起欺负我,每次我都会反抗,等我回到家就会惹来妈妈的责骂。最开始我还和爸爸告状,爸爸也会管,可是到了后来爸爸因为公司太忙,就压根不管了,安心就更加肆无忌惮地欺负我。在我初一那年,有一天晚上我起来喝水,经过爸妈房间时无意间听见妈妈说:纸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她的亲生父母会找来,到那时我们就被动了。爸爸说:我等着他俩找来。妈妈很生气地说: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女人呢?我告诉你,就是我死了,我也不会把安太太的位置让出来的,你就死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