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然根本听不出景墨南在用已经放得很低的口吻在说话。
安然不含糊地直接说:“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把我从法国带回来是有什么目的?是不是在法国时你就已经知道童童和乐乐的存在的?现在又强迫我和我结婚。景墨南!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无论在身份、地位、社会背景还是家庭条件上,你和我都是天差地别,你和我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本也是不可能认识的。况且你不是已经和端木婧有了孩子吗?那你们就好好生活,给你们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干涉我和我的孩子们的生活!你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
安然鄙夷地看着景墨南。
景墨南始终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安然,这让安然更不懂他在想什么。
突然安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说:“景墨南,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把我接回来,又和我结婚了,你是想要两个孩子的抚养权是吗?你卑鄙无耻。你已经有了和端木婧的孩子,现在还来打我孩子的主意?以你的身份、地位,找什么样大财团的女人找不到?我相信会有很多女人愿意为你生孩子,你也会有很多很多孩子的。我告诉你,不许打我的童童和乐乐的主意,我是不会把孩子的抚养权给你的,哪怕我死都不会。”
安然越说越激动,越说眼眶越红。
景墨南看着越来越激动的安然很是心疼,马上站起身,就去安抚安然,却被安然推开了伸出去的手。
安然怒吼着:“不要过来,你个卑鄙小人,我现在就带着童童和乐乐离开这里。”
说着就站起身朝门口跑去。
景墨南大手一伸,快速将女人搂在怀里,任安然怎样推搡、捶打自己,自己都始终没有放手,将女人紧紧箍在怀里,箍在离自己心脏最近的地方。
这个怀抱充斥着这四年多的情感,饱含了这四年多日日夜夜的思念。
景墨南用力地将安然环抱住,不允许任何事再将两人分隔。
已经失去了四年,从现在开始,自己会用心守护着眼前的女人和自己的孩子们。
嘴里一直不停地说着:“安然,相信我,我没有欺骗你,我一直在找你,以后我们一家四口永远在一起,没有人会再出来阻碍我们。安然不要这样,请你相信我。”
景墨南抱着安然抱了很久,安然也哭了很久,刚开始还不停地推搡,到后来再没了力气。
不再挣扎,不再反抗,像个木偶一样,无力地靠在景墨南身上,任由他抱着自己。
景墨南以为安然想明白了,就放松了些力气,一手轻轻抚摸安然的头发,一手环抱着。
在耳边轻轻说:“安然,四年前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离我而去,但不管什么原因,请你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安然有力无气,面如死灰般沉寂地说:“景墨南,你又何必,我现在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你强行把我留在你身边,也只是一具躯壳而已。我恨你,特别恨你。”
景墨南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女人,满脸的泪痕,但是那双眼睛现在是空洞的。
也感受不到安然的任何情感,他知道是真的把这个女人伤透了。
景墨南也很恨自己,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是唯一能做的,就是留住她和孩子们,不管用任何方法,都必须把人留住,只有人在身边,自己会想尽一切方法来获得她的谅解的。
安然用尽身体所有的力气推开景墨南,用那已经沙哑的哭腔说:“景墨南,求你不要碰我,请你和我保持距离,请不要再来伤害我,更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求求你…求求你…”
安然哭到无力,整颗心被阴霾覆盖,留下的痕迹可以被风干,但无情怎样掩盖呢?
景墨南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过,看着眼前心爱的女人声嘶力竭地哭泣,很想过去拥紧她,可又怕自己再次吓到她。